,你跑到这木槿别院,会给徐律少爷添麻烦的,知道吗,快跟我回去,以后不要乱跑了。”
说完,珠月转身对徐律行了一礼,满脸堆笑:“无德乱闯别院,珠月在这里代她向徐律少爷道歉,我这就把她带走,决不让她再打扰少爷。”
徐律的酒还没醒,他漠然地看着眼前的事,没有应允,也没有反对。
他抬手挥了一下,那圈水气结界便消失了:“既然你确是取仙楼的人,那就没必要再把你困在结界里,你自由了。”
结界解除,落寿本该高兴,但她一点想谢谢徐律的意思都没有,这会儿她又没那么想出结界了,老天真是不遂人意。
她缓缓走到徐律面前,表现地非常不舍:“昨晚谢谢徐律少爷的照顾,只是你昨天对我说的话还算不算数呢,难道那些都只是酒话?我倒是当真了,”她对着徐律行了个礼,继续说,“徐律少爷,可否借鸟哨一用,我想吹支曲子,给少爷留作纪念,我没什么谢礼送少爷,就当是一点心意吧。”
徐律不明白落寿什么意思,对她的这个要求有点好奇,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就很顺从地将鸟哨从怀里掏出来,递给落寿。
落寿接过鸟哨,简单擦拭后,便轻轻吹起鸟哨。
竟是昨天徐律吹过的那支曲子。
徐律当下酒醒了一半。
他猛然看向吹着鸟哨的落寿,她究竟是谁。
鸟哨并不是那么好吹的,没学过的人,不知其中技巧,连发声都困难,更不要说吹出曲调。
而这支曲子并不是什么市面上热门的曲子,而是他徐律自创的,天底下除了他徐律,就只有一个人会这支曲子,而那个人就在昨天,已经死了。
昨晚他吹过这支曲子,眼前这个无德无师自通会吹鸟哨,而且只听了几遍便会了,她是个乐曲奇才?
徐律醉眼朦胧看着落寿,他眼眶有点微湿,他搞不清楚眼前的女子是谁,但他莫名其妙对她有些亲近之感。
他看着落寿的样子,深情无比,表面上看波澜无惊,可内里却似乎翻涌着无法遏制的情感。
珠月看着眼前的两人,自然觉得怪怪的。
她非常清楚徐律是怎样的人,一个禁欲狂,他从来没对任何女人产生过什么情感,她一度怀疑他的取向可能不同常人。
然而今天的事,怪得很,她竟然看到徐律衣衫不整的样子,现在又看到徐律对无德似乎有些超乎寻常的感情。
仅仅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珠月一时猜不透其中玄机,她还是务实的,不管眼前两人有什么说不清的关系,反正人她是要带走的。
珠月清了清喉咙,打断眼前两人无声的互动:“无德,我们该走了,把鸟哨还给徐律少爷吧。”
落寿停下吹曲,再次将鸟哨擦拭一遍,还给徐律。
当她转身要走时,却被徐律拉住胳膊:“我还没允许你走,昨晚我说过的话,都算数,我会送你回家乡。”
那一刻,落寿的嘴角轻轻含笑。
她赌赢了。
她落寿在徐律心里,果然还是有分量的。
这下该珠月着急了,如果徐律不放人,那么她也没办法强行要人,她这颗软鸡蛋可碰不得人家那块硬石头。
珠月欲哭无泪,掏出手绢,佯装拭了拭眼泪:“徐律少爷,无德可是我花重金买来的,你不让她跟我走,那我可真是赔死了,我知道徐律少爷,你是个好人,断不会这样欺负我们做生意的人。”
徐律不想跟珠月纠缠,珠月说来说去,无非钱的事。
他掏出一包金豆,直接丢给珠月:“无德,以后是我的人了,你不要再来骚扰她。”
珠月见到金豆,那可比买无德的钱多得多得多,她哪有不高兴的道理,立刻就破涕为笑,连连行礼:“多谢徐律少爷,我以后决不来这木槿别院骚扰无德姑娘。无德,你可真有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