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抓紧公孙策手臂,两人踉跄着往坡上爬。
“咕咚——!”而虚竹当然被几下踹倒,眼睛一闭落入沼泽泥水中。满是泥沙的浑水十分沉重,浸透僧袍更是拖累身形。
虚竹倒是有一身力气,却连哪怕最简单身法轻功之类的都一窍不通,更兼身量湿重,更是一下子挣扎不起来。
公孙策和飞燕也浑身溅满泥水,着急地呼唤着虚竹。飞燕急中生智,满地乱摸,拔起一根粗糙长藤枝塞给公孙策,“快,快把小和尚拉上来!”
“别扑腾了,虚竹师父!小心更往下沉!”公孙策冒险下到坡底,他只要脚一滑,也会完全跌入水里,他的身量比不得虚竹强健,那可就更添乱了。
他咬紧牙关,奋力将藤枝伸向虚竹。两人正彼此极力靠近,公孙策却突然感到一丝异样。
甚至相隔片刻,公孙策才感觉到那是疼痛,是来得太快、切割太深的极为纤细的痛觉,他才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公孙施主!”虚竹却早已脸色煞白,一条幻影般的割线像是将时与空直接划破般,在他眼前崩起裂痕。
公孙策手里的藤枝和他的大半个手掌,都被一条莫名突现的、难以看到本体的纤线,给割裂绷断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