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怒他人的。”
“那肯定是有先例才会这么写的,”程莠拍了一下狗尾巴的屁股,狗尾巴便颠着小碎步走了,“让狗尾巴先给秦子涣报个信,等我们去了就能吃上饭了。”
贺琅失笑道:“你想的倒是周到。”
程莠抱住贺琅的胳膊,靠着他取暖:“那当然。”
贺琅把胳膊抽出来,掀开披风把程莠裹进怀里,将手炉又塞给了她,说:“你拿着吧,手这么凉。”
程莠蹭了蹭贺琅披风上的绒毛,抱着手炉笑道:“唉,这以前也没那么怕冷——诶贺凌云,珩哥和公主定亲的时候你不是在家吗,你给我说说怎么回事呗,据我所知,公主不是挺喜欢珩哥的吗,怎么会逃婚呢?”
“你都看出来了吧,”贺琅长长叹了口气,“这说起来,还是怪我哥不开窍,纯禧公主和我哥是年少的情分,纯禧公主性子内敛,我哥是个愣头青,所以谁都没捅破这层窗户纸,但旁观者可都看得清清楚楚,我爹和皇上就顺理成章促成了这桩婚事,我哥也是三书六聘上门提了亲的,本来亲事就这么定了下来,顺利的话年前就能完婚。”
程莠点头,贺琅继续道:“但巧就巧在尚书府的千金也对我哥有情谊,那个小千金性子烈,平日里也挺张扬跋扈的,就把自己‘心悦贺小将军’的事闹得满城风雨,这个时候就需要我哥表明态度,但那愣头青,在公主最需要他心意的时候,一声不吭剿匪去了,然后你知道吗,那小千金竟然偷偷跟去了,这下就真说不清道不明了。”
程莠露出一个错愕的表情,道:“不是,说一句‘我喜欢你’有那么难吗?送个定情信物有那么难吗?”
说着,程莠还把自己的手伸出来,摇了摇腕上的双响镯,贺琅一把握住程莠的手,把她的手塞回了披风里,程莠调笑道:“我就说我当初怀疑你们哥俩不是亲兄弟是有道理的吧。还是我夫君会疼人。”
贺琅乜着她道:“尽会贫——月前举办庆国大典,各国皆有使臣来贺,婚期本是在庆国大典之后,谁料庆国大典结束后,公主竟偷偷跟着邻国王子的车队跑了,此前邻国本是想和我朝联姻的,但因为公主订了亲,皇上就以互商为由揭过了联姻的事,所以公主跟邻国王子跑了这件事可大可小,就看皇上怎么处置了。”
程莠追问道:“那皇上怎么处置的?珩哥不会被下狱吧?”
贺琅看着程莠道:“不会,那天我爹进宫为我哥求情我跟去了,这件事就挺离奇的。”
程莠问:“怎么说?”
贺琅道:“这么说吧,公主是皇上故意放跑的,公主逃婚其实是皇上和邻国王子串通好做的一个局,就是想看看我哥打算怎么办,现在我哥算是千里追妻吧,不知道公主会不会跟我哥回来。”
“珩哥绝对是来年话本的主角啊,”程莠啧啧称奇,“这皇上心眼挺多啊,不过挺亲民的我觉得哈哈哈,干得漂亮。”
贺琅也笑了:“我也觉得,但我爹说他们太胡来了,然后在御书房跟皇上吵起来了,皇上就让我爹好好在家过年,我感觉挺好笑的。”
程莠望着贺琅道:“跟皇上吵起来了你还笑得出来?”
贺琅想了想,斟酌着开口道:“皇上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怕,那件事之后皇上找我谈过,我才知道当初是我误会皇上了,皇上一直都很敬重我爹的。”
贺琅由衷地道:“他是个明君。”
程莠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反正,他不忌惮贺府就行了。”
二人正聊着天,后方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人影飞速从他们身边掠过,擦肩而过瞬间,贺琅赶忙揽着程莠避到了一边,不然就被那人撞到了。
那人身披蓑衣,头戴斗笠,足尖一点跳上了房檐,踩着瓦片飞奔,然而没走两步,一支穿云短箭穿透风雪呼啸而过,“噗”地射中了那个身影,那人顿时身形一顿从房檐上滚了下来,周围的人霎时哄叫着躲开了。
下一刻,五六个蒙面人从后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