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大地亲密接触的举动,换作与她亲密接触。
“你要睡我带你回房睡好不好?这里太冷了,会着凉的。”程莠厚着脸皮耐着性子道。
贺琅眨眨眼,低头看向抱住他的程莠,他放开要脱掉外袍的手,并把扯开的外袍向上拉了拉,而后就着弯腰的姿势,轻轻拥住了程莠。
程莠整个人一僵,一动不敢动。
“你是不是冷,所以才抱住我的?”贺琅的声音听起来很轻很柔,“没关系,我也抱住你,这样你就不会冷了。”
“贺贺贺贺琅,你,你放开!”程莠挣扎着站了起来,满脸通红,好在长廊光线昏暗,看的并不太真切。
其实贺琅抱得很轻,轻到程莠一推就把他推开了,可他怀抱的温度却很热,一如既往的滚烫,灼烧了她的心。
程莠心跳如擂鼓,根本不敢看他,谁知他还在脱外袍,却被背上的剑鞘卡住了,那较真的表情快把程莠逗笑了,她拉住他的手腕,无奈道:“别脱了,我带你回房,回去再脱好不好?”
贺琅却道:“可是你不是冷吗?我脱了给你穿。”
程莠的心里莫名一酸,她没说过她冷啊,他怎么会觉得她冷,难道是因为她刚刚说这里太冷了,他会错了意?
程莠紧紧握住贺琅的手腕,看着他水汽朦胧的双眸道:“贺琅,我不冷,我是怕你冷,你好好穿着,跟我回厢房,厢房暖和还能睡觉,好不好?”
贺琅想了想,懵懵懂懂地点点头道:“好。”
程莠扶着他歪歪斜斜的身体,步履蹒跚地拖着他往牡丹庭走。
程莠扶他走得煎熬,他却大大方方把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还没走一会,她尚未说什么,这祖宗又不走了。
程莠没好气地转头看向他,他仍是把额头抵在她的肩上,非但不拿开,还声音满是担忧地道:“程莠,程莠,你快看看我,看看我的头是不是变大了?”
程莠只觉嘴角抽了抽,听了这话她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但她还是强作镇定道:“没有,好着呢。”
贺琅不相信,满腔委屈道:“我感觉我的头好重啊,它肯定是变大了,我都抬不起来了。”
“扑哧!”程莠连忙捂住嘴,含糊道,“我没笑。”
贺琅攥着程莠的一只手,道:“怎么办程莠,它好重。”
程莠深吸了好几口气,勉强憋住笑意,心道:这人喝醉了怎么跟个白痴似的哈哈哈哈哈……
程莠抬手摸了摸贺琅的头,道:“咳咳,别哈哈哈,咳别担心,回去睡一觉就没事了,快走快走。”
贺琅磨磨蹭蹭地一步一挪,跟着程莠回了厢房,程莠被他拖得满头是汗,想赶紧绕过六扇曲屏给他仍床上去,但奈何贺大人太重,刚把他拖到桌边就实在没力气了,只得暂且让他坐在圆凳上。
“胳膊抬起来,我帮你把剑取下来。”说着程莠就要去解贺琅胸前的系扣。
贺琅忽然一把抓住了程莠的手腕,定定地看着她,没头没尾地道:“程莠,你……你得对我负责。”
程莠一脸莫名其妙,她方才进来时也没工夫点灯,趁这会她就一边用闲着的手去拿贺琅身后的琉璃灯,一边道:“负什么责?你占我便宜我还没让你负责呢。”
她指的是贺琅跟程萧仪称兄道弟一事。
贺琅却义正言辞地道:“不对,是你占我便宜,你亲我了,我知道,那天我,我其实是醒着的,你还脱我衣服……老人说,这种事只有夫妻才能做……”
贺琅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几个字都听不见了。
程莠觉得自己的脑子砰的一声炸开了,把她的神思炸了个稀巴烂,她的手顿在半空中,毅然决然地放弃了点灯的想法。
他居然!他居然!他居然都知道!
我滴个亲娘!!!太他娘尴尬了!!!谁来救救她!!!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程莠在内心咆哮,不安地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