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莠:“……”
程莠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张开嘴刚隔空喊了个“我”字,就被焦头烂额的白衣公子打断,他一边忙不迭地对程莠大喊:“别动!千万别动!我这就上去了!”
一边对几个雾山弟子道:“你们谁轻功好,带我上去,林禹你带着药箱跟我一起,留两个人在下面看着。”
几个雾山弟子也都焦急万分,但一个个面面相觑,踌躇着不知该不该上前。他们前不久刚结束一场恶战,个个还没来得及收拾自己就跟着白衣公子进了山谷,谁也不敢把自己满身血污泥垢往他身上抹。
“这……少主……我们这……不太……”
白衣公子瞬间明白他们在想什么,当即呵斥道:“是我这身衣裳重要,还是阿莠的性命重要?!”
虽然但是,他也的确不太忍心……
就在几人踯躅着不知谁要上前时,林禹对白衣公子道:“少主,不如我带您上去吧,让小七给您拿箱子。”
林禹是白衣公子半道上劫来的,并没有参与彭泽府的争斗,所以身上还算干净。
白衣公子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边应了一边还不忘让程莠别乱动。
程莠已经站在原地看他在下面转悠半天了,一脸黑线,这是急着上来给她奔丧吗?让这个玉面阎王连自己门面都不要了?她是不是应该感动地“呵呵”两声?
贺琅沉默着观察了半天,下了定论:“这位兄台没事吧?”看起来脑子不太好的样子。
程莠干笑两声:“呵呵,没什么大事,就是呱呱坠地的时候忘了把脑子一起带出来,让贺大人见笑了。”
这边林禹施展轻功,带着白衣公子上了生杀殿,被唤作小七的少年拿着两个沉重的箱子紧随其后,剩下的五个人中三人跟了上去,两人留守山谷。
方一站稳,白衣公子就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程莠面前,贺琅自觉后退两步靠到了墙根。
“怎么回事?怎么弄成这样?谁打的?嗯?”白衣公子看着程莠惨白的面色和一身的伤,一脸的心疼和悲愤。
程莠无动于衷地将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扒拉下来,板着脸道:“秦子涣,你找抽吗?”
姓秦名怿,字子涣的白衣公子一脸痛心疾首,几乎要声泪俱下了:“阿莠,哥这是心疼你,哥千里迢迢找过来结果看你这一身伤,哥心里难受啊。”
程莠并不领情,道:“是啊,妹千里迢迢把你甩了,你竟然还能找过来。”而且这表情怎么看都像是幸灾乐货。
秦怿:“……”
程莠目光一转看向小七,小七连忙“咚”地一声将箱子放在了地上,紧贴着三师兄林禹站好。
秦怿看程莠忍痛忍得冷汗直冒还在逞强,也没心思招她了,目光一沉,道:“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干的?”
紧接着秦怿便把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贺琅,下一刻,四五道冷如冰刀的视线齐齐向他射去。
贺琅:“……”
无辜看戏的贺大人冷不防被几道目光射成了筛子,心中万般无奈,抬手指向一旁的大殿,几道目光又齐齐射向了殿内半死不活晕厥在地的代清婉。
秦怿不敢置信:“就她?”
这边的林禹在接到秦怿的目光后,提刀便向殿内走去。
程莠连忙叫住他:“师兄,你要叛变啊?!我才是给你发月钱的少阁主!”
程莠看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吃雾山的,喝雾山的,现在竟给一个江湖浪子干苦力,闲的找虐吧!
林禹一脸尴尬,辩解道:“不是啊少阁主,我是被少主骗来的!”
秦怿一眼瞪过去,心中狂风暴雨:小崽子你不敢得罪她就换着来得罪我是吧?你完了!
林禹被两道目光瞪得大气不敢出,为了寻求庇佑靠到了素不相识却气场十足的贺大人身边,谁知贺大人十分嫌弃地脚步一挪轻飘飘地转移了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