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的令牌推到她怀里。她颤颤巍巍地接过,手随着身体不断抽噎颤动,时而被空气中的粉尘呛得咳嗽,于是眼泪愈加难以控制。被破坏的穹顶出现数道裂缝,纯白的光像几面刀狠狠插下来。洞太深,光无法继续扩撒,只如三两坚实的墙壁凭空伫立,接天连地。恰有一道光横着掠过吴垠的前半身,还有阮缃的身上。 吴垠的脸被阮缃小小的影子遮住了,晶莹的泪水落到他的脸上。压榨这身体里残存的最后一丝力气,吴垠抬起那只手,指尖轻轻在她的脸上戳了两下,而后慢慢滑落。 “你要好好活……替我活下去。” 碎石仍是难以忽视的威胁。在阮缃哭嚎的时刻,赶来的寒觞一把扯过她的手臂,不由分说地将她推到问萤怀里。她攥紧令牌,在他们的拉扯与朦胧的视线中,见证那兄长般的妖怪在光里永远地合上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