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很多东西,我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我觉得这就是人类口中家的感觉。但是,但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都是家人这件事,是你们说的吧?他们也是家人,是很重要的人……” 问萤胆战心惊地为寒觞治疗着,甚至不敢抬头看吴垠一眼。仿佛发生一点眼神接触,这个平日里沉默、却在此刻杀疯了的妖怪就能将她生吞活剥。尤其她一点也不敢耽误为寒觞治疗的时间,即便她已经发现这是徒劳的。 但听到阮缃的这番话,兄妹二人的心里都荡起微小的波澜。阮缃口中的皋月君及五毒,并不是无血无泪,只会为非作歹的恶鬼。 阮缃又说:“虽然我不曾与子殊姑娘见过,却也相信,她是皋月大人重要的家人……” 吴垠微微一怔。他侧过疲惫而僵硬的身体,看到佘子殊对费尽口舌的皎沫熟视无睹。 “子殊姑娘,求你了,过来吧——”皎沫不知自己还能作何努力。她不断地说着:“不需要你做什么,你什么都不用做……不要站在那里,和我们走。殁影阁不会有你要的答桉,你究竟怎样才能明白……” 佘子殊突然回过头看向她。皎沫不再做声,她被那全然无情的、近乎一件物品般平静似非人的面孔震慑住了。 “那你来回答我吧。”子殊伸出手,指向她说,“回答我的问题。” “……你想问什么?” “我且有十问……” 此时,已然闭上双眸的皋月君缓缓睁开眼,将童孔移到子殊的身上。 “生何理,死何依; 尽为何物,源在何处; 寿几何,命几劫,轮回几度; 昨安逝,今安有,春秋安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