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邪做法事,也一样为了普通百姓。这样,我便既不用当兵,也能继承父亲的遗志。” 聆鹓点点头:“这倒是挺好的。” 他们又没什么话说了。不过,也不需要聆鹓搜肠刮肚地想话头,马车忽然就停下了。她心里念叨了一句,怎么这么快?车夫就忽然掀开挡风帘,对二人说: “丫头,走不了了。” “什么?” “这越往前雪越大。我只收你们一半钱,就得回去了。” “可你不能就这么——” 车夫摆摆手,指了指道路的侧方。 “到山脚下还有一半儿的路,在这边有个小驿站。我就不跟你们抢客房啦,也没那个闲钱。等隔天路好走了,你们再从这里借车马,或者拦一辆同路的就行啦。” “但……好、好吧,谢谢您了。” 聆鹓先下了车,谢辙将包裹递给她接住,自己再下来。风雪确实更大了,大到眼前一片灰白,近在眼前的小驿站只有浅浅的轮廓。马车正准备调头离开,忽然有个胖乎乎的中年人走出来,立刻喊车夫停下,说自己要回城。这可把大伯高兴坏了。 两人孤零零地站在这座小得可怜的驿站前,面面厮觑。谢辙看叶聆鹓裹紧了雪篷,便催她快点进去。不然,她这呆呆的样子不知还要吃多少雪。 既然刚走了一个人,那少说还有一间房吧。 他们如此想着,推门走进店内。谁知左脚刚踏进门,就听前台喊了一嗓子: “姑娘,客满了!还是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