壑偶尔会被吵醒,偶尔不会。但现在他醒了——当然,他并不想像个保姆照顾孩子一样负责这三十多岁的大男人的饮食起居,每次都当没看见。 可今天呢,他听到窸窸窣窣的响声。 青年背过身,悄悄地在那边啃噬着什么东西。楚天壑心里一紧,觉得怕是坏了,因为他知道有不少人在林海中丧失理智后,会啃咬自己的手指。而且,他也在林中见过那些枯骨,许多人的手指骨有着被牙咬过的裂痕。 他一把拍在青年肩上,那人慌慌张张地回过头。 嘴角还挂着干粮的残渣。 “……” “真是无情无义之人。你受了伤我并未抛下你,你就是这样恩将仇报的么?所以过去的每个夜里,你也都是……” 青年尴尬而惶恐。楚天壑站了起来,将随身携带的短刀拔出了鞘。他面无表情,甚至不觉得愤怒,但这不代表他会放过他。 “等等!我、我只是,我还有,你听我说,我不是——我、我都给你,我的钱,还有……不、不,停手,救命啊!快来人!!救——” 血亦是新鲜的水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