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番话产生了质疑。 “云掌柜,您别听他一派胡言。若是他在您亡父生前对他威逼施压,也是有可能的。” “对啊!”黛鸾大叫道,“说不定是你威胁人家!” 几双眼睛齐刷刷盯向成幽,如一大把利刃飞刺而来。但他一概坦然接纳,如一团柔软的棉华,将那些戾气全部吸纳。他的话有些迂回。 “那么六道无常为何只杀他一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若是我威逼于他,他受人利用,为什么六道无常只杀他,不杀我?” 山海觉得这说法不无道理。难道说,当年请他打这件铃铛的人,其实也不是成幽。 像是看穿他在想什么,成幽瞥了一眼他们,淡然地接了一句:“当然,这铃儿的确是我最初找上门来,请他亲自锻造的。话不多说,这背后的意味,你们自己品吧。” 他们知道他想说什么。他很明显地暗示,一开始,这黄泉铃就是云锏自愿做的。或许成幽只是提出了这一个诱人的设想,将他引入歧途。而云锏本身为了登峰造极,应许了这一荒唐的请求。 云戈作为一个老实的手艺人,脑子转得没那么快。他沉默半晌,说道: “不论你想说什么,我父亲若是没答应,你也会杀了他。”云锏盯着他的裤脚,“这家店原先的主人,那个年迈的老师傅,怕也是这么被你杀了的。因为他拒绝了你。” 除了施无弃外,其余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先前在室外,他不太确定一件事——他闻到一种味道,不是出自于他们自己人中的任何一个。如今在屋子里待久了,他慢慢有了结论。他看向云戈,等着他说出那个结论。 “你有何证据?”成幽看着他,并不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