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何自己这副样子?为何自己什么都做不到? “我连自己的式神都保护不了!”她高声哀鸣着,但很快压回嗓音,“抱歉,我绝对没有在怪你们,也没有后悔让道长来管,绝对没有……我只是,我——唉。先说说云外镜的事好吗?那些画面,到底是不是真的?” “不假。” 这话不是默凉说的,也不是池梨。是云外镜——是晓本身。周围的人见到他,一时都弄不清他是什么来头,暂时无人轻举妄动。但池梨心里发毛。她知道,一旦佘氿的人得知他便是云外镜的付丧神,一场恶战便避无可避。 ……不过那又怎样呢。她想。她来到这里,本就不打算全身而退了。 她只是有些悲痛,有些累。可一想到慕琬何尝不是如此,默凉、凛山海、黛鸾何尝不是如此,她便静了些许。于是疲惫消退了些,剩下的,只有如汪洋般一望无际的、说不出的惆怅和彷徨。 天亮之前,有些事将会永远地改变。 所以是时候向过去诀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