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这些文书慌忙整理好,塞回抽屉再锁起来。之后她又焦虑地在整个房间转了一圈,试图寻找其他能放东西的地方。最后,她将目光落在了床头柜上。 那儿有个小抽屉,没有锁。她半跪在床边,拉开抽屉,里面也只是一张茶饼和一把扇子而已。正当她叹了口气准备合上抽屉的时候,她突然看到了深处有一个小小的纸条。 无法形容的熟悉感迎面而来。 她颤抖着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取出那张纸条。 是寒水姬的咒令,她不会认错。 寒水姬…… 成幽…… 邬远归…… “你说你,为何要回来呢?” 听到这熟悉的嗓音,慕琬浑身一颤,僵硬地扭过头去。她觉得自己浑身的关节都被冻住了,没挪动一下,都是刺骨的冷,刺骨的痛。 “我……” “你看,你都没有好好保管自己的东西。幸亏被我的友人捡到了。你甚至没在昨晚的宴席上告诉我这件事,是怕我责怪你吗?” 邬远归的声音是如此轻柔,像他以前和声细语对自己说话时一样。 但她很不自在。 “不、不是的……我昨天太高兴,忘记这件事了——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不过,你还需要它么?”他侧着脸问。 明明是正午,慕琬却浑身寒气。 谢花谣和谢花凌呢?她们不是与邬远归在一起吗? “我,呃……对了,守门的师兄说,你和……” “你不该回来。” 他打断了她,同时脸上的笑褪去了。 “为什么?” “因为原本只需要死一个。” “什、什么意思?” “你是在找这封信吗?” 邬远归取出一张信纸,抖开,拎着官府通缉似的展示给她看。即使并不能看清上面的内容,但慕琬一眼就认定,那绝对不是雁沐雪的字迹。 而是邬远归仿写的——她以前见过。 “为什么!”她爆发出来,“你坏了师父定下的规矩不说,根本就没打算找他!关于寒水姬的事……成幽到底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偷我——偷你给我的式神?他知道什么,知道多少?还有这封信你为什么要伪造成师姐的笔迹,她、她已经……还有左衽门,你……” “嗯,是我让他们杀的。”他轻描淡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