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摆了一杯凉下来的茶。她见了阿鸾很高兴地挥挥手,拉着她,问她要不要随他们去郊外转转。 “带着她没问题么?”极月君问。 “不打紧,此行不会有什么危险。阿鸾,你若想去,你就给你师父他们说一声,然后收拾一下。” 阿鸾自然是想去的,她蹦蹦跳跳跑上了楼。极月君笑着叹了口气。 “你真的很喜欢她。” “你不也是?谁不喜欢她呢……” “也是——啊,对了,这次我回冥府,见到了如月君。” “如月君?她也是神出鬼没的。对了,她好像是黛鸾的二师父?” “是了。我见着她,不知她来干什么,也不知该不该继续禀报,那位大人只说无妨,我便说下去了。她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想必她也是在好奇莺月君的事吧。看那位大人的意思,这孩子的确是留不得的。” “兴许是了。她听完只是轻声说了句:‘您又要动手了。’” “……她还真是敢说。不过,她应当是指……朽月君的事了。” “不过那位大人说,六道无常的生死的确不是司掌于他。这是令我奇怪的,不过我当时也并未追问下去——这不是你我能过问的事。” “的确。但……我也以为,我们的命运是在那位大人手中的。可当年朽月君不是……还有莺月君,不都是那位大人……” “我们二人也这样想。他看出我们的疑虑,只是说:‘死是你们自己做出的选择。’” “……是么?如今雩辰弥生也算是自取灭亡么?” “我不清楚该怎样解读,但如月君似乎是明白了。她笑得阴沉,只说了一句话便走了。” “什么话?” “‘得知我仍拥有死亡的权力,这真是令人安心。’” “……我一直看不懂她。” 他们正说着话,黛鸾背着箱子下来了。一同陪着她的还有那几位老朋友,应当是有些担心才一起随她来问问。施无弃张口便说: “是有那半妖的线索么?” 叶月君点点头,告诉他们话虽如此,此行倒也并不危险,只是追着痕迹看看罢了。看得出,他们好像有什么事要说。沉默了一段时间后,山海开了口: “我本不想麻烦你们的……是这么一回事。无弃不是告诉你,梁丘的师姐雁沐雪的事吗?我们只知道,人是唐赫劫了左衽门的单子,但……” “唐赫?” 叶月君突然打了岔。他们有些好奇,问她是不是也知道这人。 “嗯,我是知道的,也是我们比较棘手的人物……他杀了梁丘姑娘的师姐?” “是这样,但我们并不清楚那真正想让她死的人是谁。因为一些机缘,我们遇到了朱桐姑娘——你们应该知道,是皋月君的手下。她知道是谁做的,却要我们做交换。情报的代价……是半妖的血。” 极月君面露难色。 “你们还真敢答应,我们还连他的踪影都不曾见过。而且……皋月君要半妖的血做什么?我不太懂这些,叶月君知道么?” 叶月君轻咬了咬指关节,皱起眉开始思考。 “不知他们有什么把戏,但我所了解的相关咒术,都不算什么好事。” 山海归根到底是不愿意冒这个险的,他有些焦虑,问有没有别的办法。 “何况,我们与皋月君应当算是……有些过节。”他解释。 “嗯?我不在你们不会连皋月君也得罪了吧,说来听听?” 极月君又来了兴致,得到一片他看不到的白眼。施无弃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