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君。她也不说什么,只是继续给黛鸾介绍着: “这柄长弓是桦木的,有些年头,弹性不太好了。” “那箭矢的尾羽是什么做的?”黛鸾抽出一根长约二尺的箭,摸了摸尾毛。 “你猜猜看?” 于是她仔细打量起来。黛鸾见过的禽鸟其实不多,她小时候天天泡在家里,要么是如月君的药房,学也学的是琴棋书画——虽然她也记不得多少了,总之与武器打交道的很少。于是她就猜,大多数弓箭的尾毛都是鹅毛或者鹰毛,这褐色羽毛有些花纹,再加上六道无常兴许用的都是好东西,所以,大概…… “是、是鹰,或者雕的毛么?” “错了。” “是隼?” 虽然没仔细看过,但从气味上判断,施无弃已经知道答案了。 “阿鸾,你仔细想想,叶月君的称号是什么?” “……这和称号有什么关系?” “……当我没说。” 叶月君又笑了。她不笑的时候有些清冷,但一笑起来就变得非常好看。 “咳,姐姐一笑就特别漂亮。” “怎么,她平时不漂亮?”极月君在一旁煽风点火。 “不是,笑起来格外漂亮,所以笑着好。” 叶月君抿起嘴,忍住了笑意。她抽出一根箭,对她说:“是大雁的毛。” “哦——我以为是……燕子的燕。” “好端端的孩子,可惜是个傻子。” 慕琬与无弃一个摇头,一个咋舌,让阿鸾气不打一处来。只有山海象征性地笑了笑,随机转过脸,认真地对极月君问话。 “你们接下来要去哪儿?” “夜里去一趟泷府。” “那边应当还贴着衙门的封条。你们为何不白天再去?那样更方便。你们有黄泉铃以证身份,他们不会拦你们。” “算了。本身走无常牵扯人间的案子,就已经足够稀奇,一次出现两人,怕是要引起恐慌,这没必要。而且晚上我们反倒是方便些——我也用不着看东西,叶月君嘛,耳鼻比起眼睛还要好使得多呢。” “这么看来,你们走无常倒也真忙。上一个案子没完,紧接着又要处理别的事。” “凡是牵扯三界六道的事都容易引起异变,在事情恶化前,那位大人明察秋毫,会提前让我们去解决。这些琐事,说小不小,说少不少,平摊在十二人头上,也忙得够呛。” 慕琬有些好奇了:“那么,奈落至底之主,也像皋月君对人间事一样,对三界六道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么?” “也不尽然。我们之中的人,在卜卦推演等事各有擅长,很多事都是我们自己去做的。自然冥界也不会养闲人,你若不做正事,那位大人亲自任命你去。比如朽月君……” “别提他”慕琬直翻眼睛,“听见他就烦。” “那泷府的命案,是你们自己揽下的么?”她问。 “唔,其实算是那位大人的意思……有机会,我们再慢慢说给你们听。时候不早,我们该动身去泷府了。” 两人很快告别,黛鸾还有些不舍,但叶月君安慰她,他们很快还会见面。两个人前脚刚走,施无弃就拿她打趣,说阿鸾真是招无常鬼喜欢,不如想办法劝劝莺月君和朽月君从良。 “你在想屁吃。”慕琬和阿鸾同时说。 八月末的天已经冷下来,他们许久不曾感受到那种燥热。何况是晚上,比起过去要凉许多。四个人随便聊了聊,两个丫头就带柒姑娘一起休息去了。 深夜的泷府外空无一人。不如说在白天时,这条街上就安静得很,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