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瑟伊特尔沉默，她再一次被洛基的厚脸皮震惊到了，她倒是很想说话，他什么时候才能取消法术。

现代舞曲落入尾声，取而代之的是古典音乐，学校音乐社团的学生拿着自己最擅长的乐器，开始演奏。

现场的学生们也同样换了一种舞种，男女舞伴们精心排列，舞姿优雅。如果从天上看，会发现他们是以圆圈形向周围散开，最中间剩下的位置，等待最合适的人出现。

“舞会开始了，来吧，瑟伊特尔。”他的目光沉沉却突然带了一丝温暖。

瑟伊特尔深吸一口气，她看着托尼安慰的目光，向洛基点了点头。

迄今为止，他没有作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无法猜出他到底要做什么，只能先跟着他的步伐走，她相信托尼会保护好她。

托尼不知道自己一直在摩擦着指腹，他没察觉到自己现在非常紧张，他的目光牢牢锁定在瑟伊特尔的身上，看着她米白色的裙摆在旋转中荡起漂亮的弧度。

他的余光看到了史蒂夫的视线也落在瑟伊特尔的身上，他不爽地“啧”了一声，但还是忍不住炫耀道：“我养的孩子，不错吧。”

史蒂夫眨眨眼，收回视线，他认真地看着托尼，非常认真地说道：“她很好。”

他太认真了，这搞得托尼不知道该回什么了。

“啊——！血！他流血了！”

惊叫的男声打破美好的氛围，众人纷纷朝着惊呼声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舞池中央，站着腹部插着匕首的男人，他们难以理解他为何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反而流露出一种奇异的舒心。

他看着双手握着匕首的少女，勾起嘴角，“够吗？阿莉雅……”

少女猛地松开匕首，她害怕地颤抖着身体，剧烈的幅度昭示她慌乱的内心，但她没有屈服，她愤恨地看着风轻云淡的男人。

“够吗？阿莉雅……”男人轻声重复着刚才的话，淡淡的笑意在他的脸上荡漾，他享受着自己流出的鲜血，还在回味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他欣赏着少女纠结的表情，直到一个巴掌狠狠落在他的脸上，少女尖利的吼声响彻礼堂：“你做梦！”

少女用尽全力，这一巴掌几乎是她内心所有怒火的宣泄，她的手掌隐隐作痛，但这个疼痛与她内心的愤怒相比微不足道。

她转身想要逃走，但胳膊被洛基紧紧握住，一个旋转，她又回到了他的怀中。

他薄薄的嘴角溢着鲜血，他伸出舌尖一点一点舔掉，他非常满意自己今晚所作的一切，他得到了自己一直想要的答案。

他满足地叹息道：“太美妙了，阿莉雅，这一切，你鲜活的模样，简直让我陶醉。”

她奋力挣扎着，声音中带着绝望的呼喊：“放开我！洛基！放开我！”

洛基对她的反抗毫不在意，他抱着阿莉雅的身体，仿佛在拥抱着自己的胜利，他的目光冰冷而不可测，他享受着控制她的感觉。

猝不及防，她狠狠踩在他的脚上，他吃痛地下意识松开，下一秒，凌厉的拳头刹那间挥在洛基的脸上。

周围人群尖叫着散开，人潮涌动，她一时之间没有任何支柱，眼看要倒在地面，史蒂夫伸出手将她拉住。

他们的目光对视，掌心的相触还没有三秒，她便被托尼接过，紧紧地护在身后。

托尼已经穿上了战甲，他的掌心凝聚着火光，只要洛基动一下，他便会立马发射出去。

洛基确实动了，他没有向前，也没有向后，而是张开双臂，扬起张扬的笑容，像是一位展现了完美表演正在落幕的演出家，“你的心跳永远不会忘了我。”

话音刚落，呛眼的浓烟弥散开来，洛基的身影在舞池中逐渐消失，仿佛从现实中蒸发一般。

“瑟伊特尔？你还好吗？瑟伊特尔？”少女虚脱地倒在他的怀中，托尼心痛地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刚刚他们在跳舞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