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的了。

“帮我查查绮莉跟丽奥诺拉殿下的过去，还有跟迷雾精灵有关的所有信息。”

“你终于发现你的女朋友不对劲了？”

“不，之前算我在逃避现实，但现在看来，好像有些比我们之间的立场更严重的问题。”

“什么问题，世界末日吗？”

“……差不多吧。”黎和叶顿了顿，抬手放了个隔音屏障。

“认识绮莉的这些天，你有没有觉得她的某些能力超出了你的理解范畴。”

“大多数，她展现出的部分，大多数是我不能理解的，它不属于任何魔法体系，就算之前那副场景是精神操控，我也不会完全没有知觉。”

“还有皇宫的那场刺杀，我可以凭空建造出一栋城堡，但是绝对没有办法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让它恢复原状，当初皇帝上位的时候奥国的政坛也经历过一次彻底的清洗，就算当时能经过周密的计划一次解决掉那么多顶尖魔法师，事后也很难不承受几个底蕴深厚的古老家族的报复，当时外界猜测皇室跟议会之间也许有什么特殊的交易，再加上艾希利亚有足够的实力坐上谈判桌，才会形成这样特殊的局面。”

“那朵花不就是吗？”

“你知道当时的娱乐板块是怎么评价艾希利亚的吗？”

“额，靠脸征服奥国政坛的异色蔷薇，说实话，他长的不赖……好吧，是很漂亮，正好跟他冷血的形象对比鲜明，神秘感十足，也难怪八卦新闻总爱揣测他的私生活。”但现实又不是小说，如果一个人很合他胃口，他会更想让他做自己的笼中鸟，而不是上司。

“如果他手里真的有一个对他死心塌地的强者呢，比我们的神更强，一个人就可以抵得过千军万马，这个人能让他以一种绝对强势的姿态掌控整个国家，他根本不需要跟议会平等的坐在一张桌子上，只要以一朵花吊住所有人的野心，让他们继续陪着自己玩这出国王游戏。”

“怎么可能比神更强……”话音刚落，他就反应了过来，神只是一种信仰和符号，它们不存在时你自然可以赋予它们任何形象，但它们存在，这一切的属性就不由人定义了。

“你说你见过神，他有告诉过你什么吗？还有，你能确定自己见到的是神吗？我不是质疑神殿的安保有问题，只是我以前一直以为这些事没有那么神秘，总归不会超出我的想象太多……”

“我也是，但这几天我从绮莉身上看到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反正改天细说吧。”

“听上去像童话故事，皇帝拥有一个守护神什么的。”

“但童话故事是为主角而写的。”无所不能的神，神秘的精灵，高贵的王子和公主，还有一笔带过的无名之人。

“……颜世宣那得有人盯着，这件事需要绝对保密，能用的人不多，你打算怎么办？”

“绮莉的事你亲自去办吧，其他人只需要盯着颜世宣就行，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能吊住整个议会的东西落进别的国家手里，绝对会把已经混乱不堪的局面搅的天翻地覆，黎和叶现在只希望这枚炸弹落地的时候威力不要太大。

“为什么不直接去找乔翊，现在想想她当时的话，她知道的恐怕比我们多的多。”

“信息不对等怎么上谈判桌，我可没有给人当枪使的爱好。”

“行吧，我勉为其难帮你跑一趟。”

“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