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书，又不在她的世界里，想深入黎和叶的灵魂就只能让他主动配合，这还是在他们早有契约的前提下，灵魂跟世界拥有同样的深度。

……这怎么集中，看着她的眼睛算吗，黎和叶觉得自己悟性不太够，他天性比较叛逆，叫他集中注意力，他就越会胡猜乱想。

绮莉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的注意力全落到自己身上，她叹了口气，扯住黎和叶的衣领仰起头，轻贴他的嘴唇，黎和叶的脸腾的烧起来，没等他的绮念蔓延，就陷进了绮莉深渊潭水一样静谧的眼睛里，她吻的很轻，像一片羽毛落在唇上，没有温柔，只有如烟般的淡薄，极冷极空，除却面对神性的隔阂，他心中又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感，以人类之心感受到的，她并不存在的孤寂。

这个吻不包含任何情与欲，这让他联想到一种更郑重的，类似于契约的坚定感。于是黎和叶闭上眼睛，任由绮莉吻住他，再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一道是世界跟他的载体定下的契约，算是个接纳外来者的暂住证，一道是催化，一道是还愿，还有一道……是共生。

契约细则在世界手里，具体是什么绮莉也不清楚，她的共生体之前见过，但不知道黎和叶的共生体是谁，果然还是应该全部杀掉，绮莉摸了摸镜子，共生，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我有问题？”亲也亲了看也看了，黎和叶好像医院里面等待主治医师审判的病人，生怕她下一秒说出绝症两个字。

“果然，还是应该把他们全部杀掉，反正总有一个是对的。”自己亲自动手的话应该不会受到太大影响，绮莉估算了一下车厢里的人数，没有投毒这种方便快捷的办法，只能一个一个杀了，好麻烦。

“等等等等，怎么突然扯上这个了，你先跟我讲讲发生了什么事。”

“餐厅里的食物会消解欲望，在这个世界的设定里是消解，实际上它只是把你的欲望藏起来了而已，详细内容不好解释，反正你可以暂时这样理解。另外，这个世界会催化你的欲望，它们对你灵魂的影响取决于你灵魂的强度，目前看来好像没什么大问题。”

“消解和催化，看来这里的管理员和客人在往两个极端走。”黎和叶差不多明白他们会做什么了，难怪吴旭说这里的人会疯，那管理员暂时可以算作跟自己一个阵营吗？

“这个世界里有一个人跟我们共生，而且我们的灵魂已经被作为代价绑定了，不过没关系，你不要把这里当作真正的世界，这里的一切能力大概只有完整世界的一半而已。”能把一个空壳做成这样已经很厉害了，绮莉想了想，反正自己是做不到创造出一个各方面功能都比较完备的世界，如果世界没有灵魂源流做流通的能量源，那么她能想到的能量源只有一个，世界的正神，但这个世界是艾希创造的，如果他是能量源，又怎么成为玩家呢？想不通，不想了。

“共生是什么意思？”

“目前我只知道他们跟我们互有联系，具体影响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如果你很想知道的话，我可以试试。”

“算了。”连外挂都需要努力，那大概是很困难的程度了，黎和叶觉得自己还可以再努力一下。

“别担心，杀掉这些人应该没什么问题，我看过了。”

“还是慢慢来吧……就当锻炼脑子了。”把全车人杀掉什么的，这些人会对他们造成威胁的时候黎和叶当然没时间发散圣母光环，但他们都是正常人的时候，好吧也许不是人，黎和叶实在没办法下手。

“嗯。”既然他这样说，绮莉自然认同。

“你说的代价，是共生者做的吗？”

“他许愿了，所以他的灵魂现在在为他实现愿望的神手里，我们也是。”

这是杀一送一吗？而且吴旭的愿望好像只是想要一个女朋友吧，这年头求偶都这么可怕了，黎和叶默默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