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耍我，人偶。”未来当然知道艾希利亚在西泉和叶的通讯器上做了什么手脚，好歹也是活了上亿年的神，就这样被一个人偶耍弄，实在不能说毫无感觉。

“来的真快，要不要留下来吃个蛋糕。”艾希利亚倒也没想故意捉弄他，只是为绮莉找个观礼嘉宾而已，他半眯着眼懒洋洋的说：“不是说好十五年吗，我留给你的时间足够多了，未来，是你来晚了。”

“他终究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你能拿她做什么呢，如果你存着这样愚蠢的心思，劝你尽早放弃吧，人偶，生死自由命运决断，你强求不来的。”

“哦。”艾希利亚的侧重点显然在他的第一句话上，他划出一面镜子，左右照了照，心想，做的很好啊，怎么能叫人偶呢。每一个细节都是他精心雕琢的，保证完美复制之前的样子，多可爱的身体，除了不像人类，哪里都像人类。

“你究竟听没听懂。”

“哦，你认识凌彻吗？”半晌，艾希利亚慢悠悠道。这副油盐不进的态度几乎是能把人活活气死的程度，幸好未来是神。

……

艾希利亚不愿意把绮莉还给他，未来也不讨价还价，好像只是尽义务般问一句，他撇了绮莉一眼，再无话可说，扭头就离开了。

西泉和叶眼前一花，再回过神来，怎么发消息也不见西泉樱回应了，他不会熬夜熬出幻觉了吧，站在皇帝特地给他安排的VIP位置，稍不注意就是一个外交事故，这样一想，他的血压顿时就上去了。

绮莉的腿真的有点麻，听不到他们的对话，她只以为艾希利亚在做什么神秘的仪式，悄无声息的换了个跪姿。

“艾希？”她试探着叫了一声。

“咳咳。”艾希利亚这才想起绮莉，心虚的划走镜子，直接打开了灵魂屏障，只想简单看他一眼的绮莉就被毫无防备的拉进艾希利亚的世界中。

绮莉捂住胸口，心中暗骂一声，该死的亡灵之书，怎么还能自动运行。

意识开始控制不住的下坠，像是越过一道门，一个世界衔接着另一个世界，往日那清脆的碰撞声突然放大了无数倍，穿透绮莉的耳膜，像一把勾子，勾进灵魂深处迸发出来惊人的痛意，比她触动封印时还要痛，即使忍耐力强如绮莉，也不得不抱着头跪倒在地上，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这痛感是什么时候消退的，她的周围只剩下遍布裂纹的，无边无际的空白和虚无。也许他像世界一样广阔，比命运更加强大，但这些都不再有意义了，一切敬畏，赞叹，喜爱，孤寂，全都被埋葬在这个比她未诞生时寄宿的子/宫还要宁静的地方。

这就是灵魂，你永远无法用眼睛看清楚，只能用你的灵魂去碰触，他是什么模样，你自会体验到。蕴含世界的幻影，他的每一分思想都映照在其中，过去和未来交织，构建出万花筒一样繁乱的世界，也可以被欲望侵吞，留下深浅不一的暗影，但绝不会像艾希利亚，他真的是一个活着的灵魂吗？她看到的这一切是真实存在的吗？此时此刻，绮莉不禁这样想道。

艾希利亚的状态很奇怪，虽然她从没有进入过某个人的灵魂深处，但凭常识想想都不可能像他这样，受艾希利亚的影响，绮莉好像也快随着他的灵魂沉寂下去了。

“怎么突然就进来了，吓我一跳。”艾希利亚的声音似在耳边，他说归说，灵魂依旧空白。

“你这是怎么回事，你的，你……”绮莉正在飞速组织语言，奈何实在没有形容词去形容这个状况。

“怎么了，你不会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吧。”

“你不知道吗？”这话问的够奇怪的，艾希利亚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吗？

“啊。”艾希利亚愣了一下，淡淡道：“又没什么好看的。”

他的灵魂轻微晃动一下，眼前又是艾希利亚的脸，他撒娇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