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说不出话,洛惊年松开手,转而轻抚上她眼角未落的泪滴,倾身凑到她耳边,用蛊惑般的语气与她说道:“父亲对我这位庶子的管束自是比不上兄长,他养不得你了,我倒不介意收了你这......外室。”
说完,就感受到身前那娇弱的身子彻底僵住。
果然,下一刻,她便用力将他推开,站起身,一脸委屈又满含愤慨的看着他:“洛惊年,你在胡说什么,就算我与惊辞再无可能,我也绝不可能与你...”
洛惊年眼眸黯了黯,强压下心中那汹涌翻腾的怒意,冷眼笑看她:“你以为凭你如今这戴罪之身,还能当正室夫人?即便是妾,你也入不得侯府大门半步。”
应笑情眼里盈了许久的泪,终于在他这句话后,如脱了线的珍珠般自莹白的脸上不断滑落。
洛惊年暗暗握紧了拳头,骨节泛白。亲眼看着她如此伤心落泪,心中又痛又恨,终是放下了他辛苦筑起的城墙,一把将她拥入怀中,紧紧箍住了她的腰肢,力气之大几乎要将她纤细的腰肢拧断。
“为何你的眼中只看得见洛惊辞,十年来,自你随沈伯父进入侯府那一天,我的眼里便只有你,你可曾记得,在侯府后院水榭中,你曾给过我一块桂花糕,那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糕点,你的笑容就如那糕点一样甜...”
原还在啜泣的应笑情顿时愣住,倒不是她忘了这事,而是她根本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她才占了这身体半年,只知道这身体的主人沈晚晚是罪臣之女,与武安侯世子洛惊辞有情,却不知竟还买一赠一,搭了个侯府庶子。
若真如洛惊年所言,洛惊辞终究是要另娶他人,并不能再如这般护着她,她缘何不投入这位庶子的怀抱,她看得出,这位庶子,对沈晚晚用情至深,比洛惊辞更甚。
应笑情很快便将事情利弊捋了个遍,马上进入情绪,颤声在他胸膛说道:“你...我竟不知...”
洛惊年却从她这简短的几个字里察觉到了异样,原来她并不抗拒。
他瞬时就似如获至宝般惊喜至极,迫不及待的退开身子,却细瞧她的面容。
“晚晚,我方才...也是气急了才胡乱说的气话,我气兄长那么对你,也气你眼里没有我,若是你...愿意,我便予你许下承诺,待我领了功勋回来,定向圣上请求赐婚,让你风风光光嫁给我,当我的正室夫人。”
应笑情状似娇羞的垂眸,实则是为掩去眼里正在算计的精光,在他等得焦急之时,才低声说道:“可我...我曾与你哥哥有过婚事,又是戴罪之身,如今又住在他给我安置的宅院里,我...”
言外之意便是暗喻她配不上他的深情与尊重。
洛惊年却不甚在意,转而执起她的双手放至胸前:“晚晚,不管你是何种样子,我心悦的从来就是你这个人,也只有你。”
应笑情也是没想到,这洛惊年对沈晚晚竟情深至此,她若不好好利用一番倒对不起这对可怜人儿了。
况且,先才出门时,遇到的那一人一魂,她就有了极大的危险意识,那魂魄不似恶鬼冤魂,反倒宛若谪仙,那腰间佩剑的布衣女子,更是深不可测。
极大可能如她一样,是从云光界落到此地的正道修士,若是让他们知道她身上拥有天灵玉的碎片,保不齐会起贪念。
她虽为妖,但在这陆光界,却离不得拥有权势的凡人庇护。
之后,洛惊年满心欢喜的目送‘沈晚晚’离开酒楼,随即迫不及待唤来近侍,让他尽快在京中寻一处雅致的宅院以供‘沈晚晚’入住。
她本就是娇小姐,自然要得到最妥帖的照顾。
应笑情回到别院后,装模作样的在人前用了些垫腹的糕点,泡了个舒适的热浴,早早上榻就寝。
夜深人静子时末,两道身影施施然的出现在别院门前,看着眼前这没有悬挂任何牌匾的小院子,陆念尤忍不住问身旁悠闲漂浮在半空的苏荀。
“你确定是这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