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我们也受了不小伤,如今才会造成我们这般模样。”
话落,他目光若有所示的瞥向了她手中握着的那把破剑。
原本华光流萤,随手一挥便剑气纵横千里的宝剑,此刻却似一把废铁,残破,了无生机。
陆念尤呆呆的循着他的视线看向手中剑,心中如被汹涌的海啸呼腾卷席,让她震撼又心惊,久久无法平静。
她这具身体的原主,看着像个破落户,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
“那你知道我们现在在哪吗?我的家人,师父,朋友,他们在哪?”陆念尤在现代生活太久,口语一时半会也改不过来,但她知道这种简单的话语对方应该能理解明白。
苏荀正欲回答,他忽而察觉出不对劲,抬眼张望了一番四周,旋即拧起眉头,看向陆念尤:“我们这是...在陆光界。”
“陆光界?”陆念尤带着疑惑的语气跟着重复一句。
“我们原本是云光界的人,那里一草一木皆有灵气,而这里,一丝灵气都没有,周遭死气沉沉,应是陆光界不错。”
陆念尤生病时也看过不少仙侠文,当即反应过来:“所以,这里是凡界?”
谁知苏荀却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她:“无论是云光界还是陆光界,皆是凡界,虽然云光界灵气充沛,草木蕴灵,但终究也不可称为仙界。”
陆念尤囫囵点头。
苏荀似是受不了她脸上那副‘痴呆’的表情,不忍直视的移开了视线。
“那我在云光界有没有家人,或者师门之类的?”陆念尤开始抬步行走。
日暮降临,尽管她这身体曾经是乘风御剑,还能与什么魔大战一场的强者,可她的灵魂还是个普通的‘凡人’,她并不想在这荒郊野外过夜。
这会苏荀并没有立即回答她,那俊逸非凡的脸仿似也因这一瞬的沉默而黯然失色些许。
“我也不知,在遇见你的时候,你从未提起过你师从何派,也未曾提过旁人,你孤身一人,斩妖除魔。”
话是这么说,苏荀心里却道:我跟你初一见面就是打的天地变色,在此之前我可连你的存在都不知道,又怎会了解你的生平。
现在还成了一抹残魂,被迫寄生在她那把砍过他的破剑里,真是想想就恨不得用冥火将她烧个神魂干净,一点灰都不带留的才解气。
而陆念尤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原身在这世界,应当是一叶漂舟。
只是与那魔主鏖战后,以身殉道,才换了她这同名同姓的病秧子过来。
陆念尤对原身很感激也为她难过,暗自下定决心要好好保护她这具身体,不随意折腾。
苏荀见她只是难过半晌又恢复一脸平静,心里更觉怪异,她心境竟这般强大?
转而又想,也许正因此,她才是云光界唯一能与他这位辟邺魔主打个平手的存在。
他这位‘剑主’,万不可小觑。
没错,他并非他口中胡诌的那什么‘剑灵’,反倒是云光界赫赫有名的大魔头,辟邺魔主,掌管百万魔军,并可驱使冥火,挥挥手便能让一众正派人士焦头烂额。
只是没想到,他竟会被陆念尤这毫不起眼的元婴剑修打了个猝不及防。
他始终坚信,她一定不止是元婴,许是哪个门派隐世大能掩藏了修为,好迷惑他,再靠近他,偷袭了他。
苏荀安静的思索着过往,而陆念尤也默不作声的埋头行走。
也许是上天垂怜,陆念尤走了一段,就碰上了一名挑担老者,上前询问,才知再往前走,就可进入盛京城门。
酉时初便要关闭城门,老者还好心督促她须得加快脚程,否则就要被关在城外过夜了。
陆念尤向老者道谢过后,便加快了脚步,赶向前方的城门。
期间苏荀几番欲言又止,但见她走的如此认真急切,便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又换上看戏的表情,双手交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