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香港好玩吗？你们都做了什么？”

她搂着陈雨浓的腰，陈雨浓摸摸她的后脑勺，“你秦叔带我去见他的爸爸妈妈了，小语，妈妈问你，周敬悬，你们又见过吗？”

周语侬身子顿了下，“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和周敬悬见面吗，你怎么不听话。”

陈雨浓突然责怪起来，语侬坐起身来，也许是时候该问清楚了，“妈妈，你和周敬悬是不是有什么过节，他说话很难听，也很吓人，爸爸以前是做什么的？”

“小语，你只需要知道他们不是好人，你别相信周敬悬，以前的事情，妈妈不想说，你以后不问了好不好，也不要去查，离他们远远的，妈妈只想你健康快乐。”陈雨浓握着她的手，认真地看着她。

“可是妈妈，我也许总有一天会知道，如果你提前告诉我，我或许能有个心理准备。”周语侬知道周敬悬大概是做什么的，可能爸爸也是做这个的，她想过，周敬悬不喜欢妈妈是因为他觉得妈妈抢了他妈妈的位置，这，也可以理解，但是妈妈总是好像跟周敬悬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她不可能去问周敬悬的，他那张嘴里说出来的话她不会再信一个字。

她想听妈妈说，语侬很担心地握着陈雨浓的手，然陈雨浓只是淡淡一笑，理了理她凌乱的头发，“小语，学会尊重一个人也是必修课，如果别人不愿意讲，你还去深挖，那个人心里一定不会舒服，我知道你们做律师的都是要当事人坦诚相待的，可妈妈不是你的当事人，希望你尊重妈妈的意愿，可以吗？”

语侬泄气般，肩膀垮下来，垂着脑袋，继而又无可奈何地看着她，“好吧，我答应你。”

“好孩子，妈妈给你讲讲中国的事情。”

语侬欣喜地点点头，她小时候可喜欢听这个了。

外面的虫鸣声伴着温柔的话语，让语侬进入了梦乡。

陈雨浓给她掖了掖薄被，走到阳台上，这个点秦鸣也还没睡，她笑了下，秦鸣给她点燃一支烟，“还在想那件事情？”

“秦鸣，我很感谢你，但我希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语侬永远也不知道。”

秦鸣了然，“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不需要那么绷着，一切都结束了。”

“周敬悬这个人，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他这些年没怎么接手周家的生意，所以我们的人找不到一点线索，可周敬生突然就死了，现在周敬昌也不知道去哪里了，秦鸣，你说——”

夜色中，秦鸣紧紧拥住她，“雨浓，都过去了，你别害怕，周敬悬这次进去，我不会让他出来。”

陈雨浓推开他，看一眼他腿受伤的地方，“秦鸣，周敬悬是个很危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