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芒速度极快,以范康被压制的修为仅能看出寒芒源自一把匕首形法器。天级初期修为的程真在全神戒备的情况下本有机会闪避,但他又怎会想到与他缠绵多日的娇柔女人会有此举动,直到手心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痛程真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可现在为时已晚,程真的手掌自然不保,掌心的信标更是没有幸免的可能,被匕首撕成两半。 感受到修为被压制至地级初期,程真知道信标已经彻底损坏,如此一来自己将与范康同被降维困仙阵所困,唯有等王帅驾临才有望出阵。只是他目前失去了修为的优势,范康暴怒之下难免会杀他泄愤。 “为什么……”沾满鲜血的残破信标被丢弃在地,程真捂着受伤的左手,难以置信的瞪着失去棉被包裹,全身果露的珍姬,口中喃喃。 珍姬之前扇风、递阵基石用的都是右手,谁又能想到天香楼的花魁,其一直隐在被褥之中的左手居然握着一柄法器,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她居然会主动破坏信标,断了程真的退路。 一击得手,珍姬的双目恢复到最初的妩媚,只不过她并没有回答程真的问题,也没有寻找衣物遮体的想法,就这么明晃晃的把酮体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双手就连下意识的遮挡动作都没有。 “咕噜……”范康的大脑处于半宕机的状态,只顾得上欣赏眼前春光,思考能力大减。 “咳!”侯佩琴一声清咳,把两名呆滞的男人惊醒,随后看着珍姬道:“姑娘是王帅培养的死士吧。” 死士,几乎每一个势力都会培养,他们从满大街的孤儿中物色人选,每日里灌输宗门至上、自身为轻的理念,训练得他们悍不畏死,为了完成任务可以不惜一切,包括自己身体的清白以及年轻的生命。 “她说的可是真的?”对于侯佩琴的猜测,程真忧自不肯相信,虽然左手的锥心之痛已足够证明猜测,但他仍希望见到珍姬的否认。 可是程真的一厢情愿注定会失望,珍姬以厌恶的眼神撇了一眼程真后道:“现在信标已毁,想要活命只剩一条出路,就是杀了范康和他的道侣。” “为什么……”珍姬的话没有激起程真的斗志,后者现在只想把原因搞清楚,因为这些日子以来,程真已经完全拜倒在珍姬的石榴裙下。 诚如范康所料,程真会来到天元城并不是巧合,而是王帅的命令。天体攻击容易被天级修士察觉,这个弱点王帅心知肚明,所以他对范康的陨落并不抱多大期望,而范康身边又有叛逆的长老,程真的存在也有很大几率已经暴露,故向来喜欢玩弄阳谋的王帅抛出了对方无法拒绝的香饵。 “以范康现在的修为,如果在天元城中埋伏太多人必然会有强烈的危机预感,所以只能以降维困仙阵困敌。一旦发现风吹草动,你只需利用信标启动阵法并立即脱身即可,城中耳目看到阵法启动会第一时间通知给本座,援兵转瞬即至。”程真受命之时,王帅如此吩咐,递给他信标的时候也反复叮嘱,千万不能让范康染指信标。 “咯咯……很难理解么?”面对程真的痴心,珍姬非但没有感动,更没有丝毫愧疚,反而笑得花枝招展:“因为奴家也接到了盟主的命令,只是内容与你的不同。” 从程真与珍姬寥寥几句对话中,范康已经明白,王帅对放跑了仇敬辉一事必定耿耿于怀。想来王帅从方茂陈尸的位置得出方茂受激贸然入阵,不敌后被夺取信标并殒命的推断。. 天一山上范康等人之所以能脱身,仗的是范婷的道种。虽然王帅猜错了经过,但却找到了失败的根由。故而这次虽然仍旧使用相同的阵法困敌,却布置了珍姬这招暗棋,以损失一名死士的代价,只求买一个保险。 “如果程真没能顺利出阵就破坏信标,这就是王帅所下达的另一条命令吧。范某熟读三十六计又通晓古今,在计谋这块颇有自信,却没想到王帅更胜一筹,屡次落入他设计的彀中,范某自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