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非池小子啊,自小在卫国公府长大,对唐家人的份本来不多,不能再消磨了。 现在该让孩子知,宗室的些长辈是着他的,是盼着他好的。 礼亲王想着,看了一眼另一边的壶漏,着急地催促:“巳时一刻了,阿池,我们赶紧去太庙,吉时就快到了。” 徐首辅嘴角抽了抽,中暗:所谓的吉时不就是礼亲王随便挑了一个最早的时辰,非让钦天监说是良辰吉日吗?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就算错过了,待会儿再挑一个就是,也就是晚上一时三刻罢了,耽误不了祭祀太庙的正事。 他也就在里嘟囔两句,话还是没说出口,还笑呵呵地招呼其他人:“我们走吧。” 众人簇拥着顾非池离开武英殿,一路穿过武英门、熙门,来到了午门。 午门广场上,经聚集了近百人,黑压压的全是人头。 皇室宗亲、勋贵功臣、以及朝中三品以上的文武官员全聚集在了那里,只等着顾非池与礼亲王他们一起前往太庙。 当顾非池出现的那一刻,整片广场安静了下来,仿佛时间停止般。 气氛一片肃然。 些人随大流地朝南而,经过端门、承天门,走了约一盏茶功夫,从长安左门进入太庙,穿过三重墙,才来到了位于太庙中央的前殿。 殿外两排苍劲的百年古柏林立,屋顶那片片琉璃瓦在早晨璀璨的阳光下折射出异常明亮的光芒,衬得里的气氛庄严肃穆。 太庙是皇室家庙,其他外姓人全毕恭毕敬地停在了前殿外,唯有顾非池、礼亲王等皇室宗室子弟进了前殿。 殿内弥漫着一股子浓浓的檀香味。 从前祭祀太庙样的大事至少要提前一个月准备,持祭祀的人还得提前斋戒沐浴三日,可一回,事实在紧急,礼亲王也顾不得些繁文缛节了,生怕皇帝等不及突然就驾崩了。 一次可以说是大景朝建国,最草率的一次祭祀了。 仪式在礼部官员的持下,井然有序地进着,左宗正庄亲王亲自请出了玉牒,由宗令礼亲王亲手执笔。 在玉牒上今上元顾氏的名下,添了长子—— 顾非池。 三个字礼亲王写得艰难无比,几乎是一笔一划。 原本好好的玉牒里,唯有“顾非池”是姓顾的,与周围其它数以百计的名字显得格格不入,礼亲王只是么看着就想哭,觉得自己真是对不起太|祖皇帝。 觉得自己将来去了九泉下,怕是会被列祖列宗一人一巴掌抽死的。 亲眼看着墨迹干涸,礼亲王矛盾地感觉如释重负,总算是了结了一桩大事。 他带头跪在了蒲团上,将犹带墨香的玉牒供奉到了案前,了三跪九叩礼。 如此,顾非池便算是正式认祖归宗了。 礼亲王看着跪在他左侧的顾非池,一肃。 接下来,就该立储了。 按祖制,待皇帝驾崩,储君便能继位,顺理成章,任何人挑不出一点错处。 礼亲王给殿外的某人递了个眼色,昭毅将军阙就扯着大嗓门:“有是,国不可一日无。如今皇上重病,为了大景江山社稷,应当尽快立下储君。” 阙的句话不仅是说给殿内历代皇帝的牌位听的,也是说给那些勋贵功臣、文武百官听的。 “将军说的是,”英国公反应极快地率先附,“立储是国大事,是当尽快。
第150章(3 /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