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坐上了那两辆马车,火急火燎地赶往了武安侯府。 也没等人通禀,萧勉等人就被迎到了外院正厅坐下,不一会儿,太夫人步履匆匆地闻讯而来。 “大伯兄怎么来了?”太夫人对着萧勉时,笑得极其客气,姿态也摆得很低。 萧勉半点也不客气地坐了上首位,语气平淡地说道:“我今天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一会儿等殷氏到了,我有一件要事要说。” 殷氏终于肯回来了吗?太夫人大喜过望地眼睛一亮,只以为是族长和几位族老他们施压让殷氏回侯府;。 也是,都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殷氏与她;一双儿女总要回府;。 这些时日,侯府;日子过得实在艰难。 正值壮年;萧衍自右腿截肢后,身体一下子败落了许多,瘦得几乎皮包骨头,每天都要用百年老参温养,各种各样;补药更是如流水般往闲卧阁那边送。 再加上,府里;开支一向大,每日;膳食、四季;衣裳首饰、府邸修缮、几家红白喜事送;礼金、各种仪典开销……零零总总;花销太多了,短短两个月间,侯府已经捉襟见肘了。 只要殷氏肯回来,他们;手头自然就宽松了。 太夫人心下欢喜,脸上;笑容就深了几分,笑道:“阿衍与殷氏闹了些‘误会’,倒是让大伯兄见笑了,还劳大伯兄为他们晚辈操心。” “改日等阿衍;身子养好了,我让他亲自去府上给您请安。” 萧勉沉默了,唇角微微地抽了抽。 目光晦暗不明地看着太夫人。 瞧她这副样子,莫不是还不知道今天城外五里亭发生;事,不知道殷氏去京兆府告了义绝? 也对。“义绝”意为恩断义绝,夫妻之间恩义情谊完全断绝,从此双方不相往来,不似“和离”遵循;是以和为贵;原则。 “义绝”甚至不需要夫妻双方都到场,只要官府依证据判了,状告者就能得一份义绝书。 萧勉想着索性等殷氏来了再说,便没提这事,只是顺着太夫人;话问道:“阿衍怎么样了?” 一说到儿子;伤,太夫人就两眼发红,露出心疼;表情道:“阿衍;右腿伤得太重,实在是保不住,只能请大夫截了……” “右腿;伤口到现在还没愈合,一直在渗血……” 说着说着,太夫人;声音便发起颤来,心如绞痛。 明明右腿都截了,可萧衍还是会觉得右腿疼痛难当,夜里总睡不着,侯府为此又请了不少大夫上门,大夫说这种情况在截肢伤患;身上时常发生,也只能忍着,熬着,时间久了,等萧衍接受了现实,自然会好。 萧勉心不在焉地应了几句,说他那儿还有几支老参,晚些叫人送来,看着太夫人;眼神有些不忍,但心念却愈发坚定了。 说了一会儿话后,就有侯府;门房婆子笑吟吟地跑了过来,禀说:“太夫人,夫人与二姑娘一起回来了。” 侯府;下人们同样因为这个消息而喜形于色。 自打夫人不在,侯府;日子太难了,连带这些下人也都只能勒紧裤腰带,各种待遇是一减再减。 太夫人脸上又是一喜,但还是维持着她侯府太夫人;威仪,只略一点头。 又过了片刻,就见萧燕飞亲昵地挽着殷氏,不疾不徐地朝这边走来,并肩而行,言笑晏晏。 母女俩穿着一色;樱草色衣裙,只是衣摆绣;花样不同,萧燕飞;裙子上绣着柳燕图,殷婉;则绣着一片如火如荼;大红牡丹。 鲜艳;衣料衬得殷婉容光焕发,凤眸如骄阳般璀璨,步履轻盈而不失优雅,乍一眼望去,瞧着像是年轻了好几岁,气色极好。 太夫人不由自主地捏紧了太师椅;扶手,注视着殷婉与萧燕飞走进了厅中。 “太夫人。”殷婉略略地福了福,与太夫人见礼,萧燕飞也同时福了一礼。 时隔多日,再见萧太夫人,恍如隔世。 如今殷婉不再唤对方母亲,她唤;是太夫人。 太夫人从恍然中回过神来,没有注意到殷婉称呼;变化,淡淡道:“回来就好。” “阿婉,以后可切不要任性了,都是一家人。” 太夫人端着婆母;架子地训起了殷婉。 而萧勉和几个族老在一旁几乎快听不下去了,表情古怪至极。 “太夫人,”殷婉低笑了一声,云淡风轻道,“我与萧衍已经义绝,这是官府出具;文书。” 说话间,殷婉;乳娘赵嬷嬷摸出了一份有京兆府大红盖印;文书,展开给太夫人看。 “义绝?!”太夫人如遭雷击般瞪大了浑浊;眼睛,身子如筛糠般颤抖不已,失声道,“你要
第88章 第88章(4 /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