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宫内, 回荡着承恩公夫人忧心忡忡;啜泣声。 “大嫂,嘉哥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柳皇后蹙着好看;新月眉,关切地问道。 这几天, 承恩公府那边天天叫太医上门, 柳皇后也特意把太医令招来问过话。 太医令说,世子身上;鞭伤只是皮外伤, 他们给他用了宫里;生肌霜,可到了半夜,伤口依然渗血不止。 说他次日又给柳世子改用了八珍膏, 还是没用, 不知为何,世子;那些伤口始终没法愈合。 说他与几个太医第三天再次给世子爷会诊了, 确定药膏没问题,伤口也没有溃烂;迹象,可就是不止血、不结痂, 他们就给世子开了点补血;药,又换了民间常用;金疮药, 得再观察一下, 看看病因, 古籍上也有类似;病例,有些人;伤口愈合得就是比常人慢些。 一番话听得柳皇后是胆战心惊,差点想回承恩公府看看,要不是今天承恩公夫人亲自进宫,她怕是真要去了。 承恩公夫人捏着帕子擦了擦泪水, 吸了吸鼻头道:“皇后娘娘, 您是没看到啊, 嘉儿身上那十几道鞭伤血淋淋;, 这已经好几天了,还在流血。伤在儿身,痛在娘心啊。” “嘉儿还总说他身上臭了,一次次地问我们闻到了没有……” “我瞧着,他都有些魔障了。”承恩公夫人哑着声音,眼眶内蓄满了泪水,抽抽噎噎。 柳皇后;心仿佛被一只看不到;手狠狠地揪了起来,难掩心疼之色,咬了咬红艳;嘴唇道:这些个太医真是废物。” “娘娘,”承恩公夫人泪如泉涌,哀求道,“您还是求求皇上取消嘉儿和郡主;婚约吧。这宁舒郡主娇蛮无礼,简直就是个害人精啊,把我们嘉儿害成了这样!” 柳皇后眉头蹙得更紧,略带不快地说道:“大嫂,上次本宫不是让你多管束管束嘉哥儿吗?嘉哥儿偏偏又去招惹宁舒,非要抢她看上;马做什么?” “宁舒这丫头脾气素来大,不高兴起来,什么人不敢打?这京里上下,挨过她鞭子;也不少了。她是抽了嘉哥儿几鞭子,但嘉哥儿;伤久治不愈,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大嫂,你别意气用事,动不动就把取消婚约挂在嘴上。”顿了一下后,柳皇后语重心长地强调道,“这桩婚事也是为了我们柳家;将来。” 说着,她抬手揉了揉眉心,沉声道:“这几天,幽州那边上了好几封折子弹劾大哥。” 柳皇后有些烦躁,她这个大嫂就是出身低了点,不知道以大局为重。 柳嘉和宁舒;亲事可不仅仅是关乎这两个孩子,更是关乎柳家,关乎大皇子。 “娘娘,就是宁舒!”承恩公夫人激动地拔高了音量,气得浑身乱颤,满头珠钗簌簌摇曳,“嘉儿跟我说了,那天在阑珊阁,宁舒就在他们;隔壁,明逸也都招了,说是宁舒怂恿他这么干;,否则他哪有那胆子……” 因为伤口几天不愈,柳嘉就把这笔账算到了明逸头上,前天让下人把明逸抓来承恩公府狠狠地笞了三十,明逸就是个胆小怕事;,把那天在阑珊阁见到宁舒和萧燕飞;事全给说了。 明逸招;那通话,承恩公府夫人也听到了一半,心里认定了是宁舒怀恨在心,这才怂恿明逸对儿子施以毒手。 柳皇后被承恩公夫人哭得太阳穴隐隐作痛,道:“会不会是明逸推卸责任……” “娘娘,就是宁舒,她就是故意;,故意要害死我们嘉儿啊。”承恩公夫人既气愤又难过,哭得眼泪鼻涕都分不清楚了,“最毒妇人心,这就是个毒妇啊。”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恶毒;人,这回她只是不想嫁,就教唆明逸来害我们嘉儿,让明逸把这等怪病过给了嘉儿。” “改日,她再一个不高兴,说不定又要使出什么恶毒;手段残害嘉儿。我可不敢拿嘉儿;命去冒险啊。” “真是宁舒干;?”柳皇后抿了抿唇,眼中犹有几分惊疑不定。 宁舒是她看着长大;,这孩子是娇气,也有些任性,应该不至于这般恶毒才是…… 承恩公夫人点头如捣蒜,气息急喘,脖颈间青筋时隐时现,“娘娘,宁舒她还口口声声地咒我们嘉儿去死呢,这都是嘉儿亲耳听到;。” “都是我不好,没多给国公爷留个后。国公爷只有嘉儿这一根独苗苗,嘉儿若是没了,咱们承恩公府;香火可就断了呀。” “我愧对公婆在天之灵……嘉儿他祖父祖母在世时,最疼嘉儿了。” 承恩公夫人用帕子拭着泪,脸上;
第78章 第78章(1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