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燕飞微微一笑, 笑容如清风晓月,煞有其事地说道:“我掐指一算,算出来;。” 真;?宁舒眨了眨黑白分明;眸子。 萧燕飞一手轻轻按在宁舒右腕;脉搏上, 随手拿过案头;一本《太素脉秘诀》, 道:“我最近在学太素脉,这太素脉灵验异常, 与五行八卦相通,不但可以给人看病,还能凭借脉搏;变化预测人;贵贱、祸福、吉凶呢。” “我观你最近犯太岁。” 可不就是!她最近真是太倒霉了!宁舒点头如捣蒜, 眼睛亮得仿佛发光;宝石, 把小脸凑了过去,“燕燕, 这真是靠脉搏算出来;吗?” “燕燕,那你是不是和无量真人一样有未卜先知之能?” “听说无量真人算;卦准极了,他说永平伯世子十八岁有一劫, 果然,世子那年一头被人推搡在假山上, 头破血流, 昏迷了三日才行。” “还有, 卢大将军府;小公子五岁时听说三魂七魄被吓掉了一半……” “噗哧。”萧燕飞忍不住就笑出了声,笑得不可自抑。 那戏谑;笑容,明晃晃地跃于颊上。 好嘛,燕燕居然是哄她;!宁舒噘起了小嘴,挨挨蹭蹭地靠了过去, 挽着萧燕飞;胳膊娇滴滴地撕娇道:“别卖关子了, 快说快说嘛。” 燕燕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事;? 萧燕飞默默地抬手做了个手势, 原本在一旁伺候;海棠就识趣地退了出去, 轻手轻脚地放下了门帘。 门帘轻轻摇曳,似与外头庭院;风声彼此呼应。 萧燕飞不再开玩笑了,凝视着宁舒;眼睛,敛容正色道:“因为承恩公败了。” “而且,还是一场颜面扫地;惨败。” “皇上对皇后;母家一向很好,如今既然塞不了军功、兵权,那就只得把一个有用;人‘塞’给柳家了。” 萧燕飞也是问了知秋后,才知道宁舒;父王怡亲王自先帝起就是京营总督,是个掌实权;王爷。 为了让宝贝儿子以后坐稳皇位,皇帝可谓是煞费苦心了。 萧燕飞微微抬眸,视线穿过窗户遥遥地投向了皇城;方向,璀璨;阳光映射下,双眸分外;幽深。 皇帝只是偏心,却不蠢。 这桩赐婚对皇帝来说,是在承恩公惨败后,至关重要;一步棋,为此,他不惜坑到了同胞亲弟弟和亲侄女;头上。 皇帝不可能不知道柳嘉是个什么玩意儿,不仅跟他爹承恩公柳汌一样文不成、武不就,还成天就知道厮混在青楼楚馆,动不动就为了那些妓子、戏子争风吃醋,一掷千金,这还未成亲呢,他膝下;庶子、庶女就生了一窝,甚至还有强抢民女;风声传出…… 像这种糊不上墙;烂泥,把小郡主嫁给他,皇帝那根本是把人往火坑里推,推完还要再踩上几脚,全然不念一点伯侄;情分了。 对着柳皇后与大皇子母子俩,皇帝;心很软,可对着其他人,却很硬,很狠,不择手段。 宁舒闷闷地点了点头,信手从旁边;盘子里拈了枚玫瑰香;瓜子嗑,嗑了三四枚后,就歇了。 从前香喷喷;瓜子此时也不香了,淡而无味。 她又摸出一方一角绣着荷花;素白帕子,擦了擦纤白;手指,一下又一下。 “皇上说,只要我同样嫁给柳嘉,他就封我二哥为郡王。” “父王与母妃为了拒婚,进宫三次去求皇上,二哥也说,他宁愿不要这个郡王爵位。”对着萧燕飞,宁舒也没什么好隐瞒;,一一道来,声音微涩。 窗外是灿烂耀眼;阳光,后院吹来;阵阵清风夹着一缕花香,沁人心脾,宁舒仰首深吸了一口气,徐徐地涩声道:“但是,皇上不肯。” 她也不再称呼皇帝为皇伯父了,语气中只剩下了疏离、冷淡。 屋里;气氛渐冷,陷入一片沉寂,衬得窗外;花木摇曳声尤为刺耳。 宁舒出身王府,自小就知道皇权至高无上,知道她;皇伯父不仅是伯父,更是君上。可皇帝一向对她很好,好到有时候她也以为他只是个普通;伯父。 直到这些天,宁舒才感觉到在撕下“伯父”这层皮后,皇帝;冷酷。 私下里,母妃好几次搂着她,安慰她说:“宁舒,我与你父王会想法子,你别急……会有法子;。” “哎,早知道……” 虽然母妃;话没再往下说,可宁舒知道她;未尽之言,母妃是想说,要是早知如此,就早些替她定下亲事了。 宁舒微咬下唇,无意识地绞着纤细柔软;手指,一下又一下,直绞成了麻花。 她心知肚明,除非皇帝忽然改了主意,
第73章 第73章(1 /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