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站在武官队列最前方的卫国公身上瞟去。 其中也包括同在武官队列中武安侯萧衍。 萧衍心不在焉地在朝上熬了一个时辰。 下朝后,就匆匆地回了侯府,跟太夫人把事情说了。 “卫国公好了?!”太夫人手一抖,手里的佛珠手串差点没脱手,难以置信地说道,“卫国公竟然好了?” 东次间内的下人们全都被遣退,只有太夫人与萧衍母子两人。 萧衍点点头,端起茶盅喝了两口:“人是还有些虚,但肯定是无大碍了。” 回想着早朝上皇帝与卫国公之间的机锋,萧衍的眼神沉了沉,浮躁的心也开始静了下来。 太夫人用手指摩挲着佛珠串,幽幽叹道:“可惜了。” 卫国公既然痊愈,那么自家和卫国公府的亲事怕是要不成了,以卫国公府的门第,若非为了冲喜,是怎么也不可能看上一个庶女的。 这也太不凑巧了。 若是卫国公晚几日好,等自家先把那丫头嫁过去了,到时卫国公再有所好转,自家岂不是给卫国公府施了恩! 卫国公怎么偏就这时候好了呢! 太夫人的眉目间露出几分愠色。 萧衍瞧出了太夫人的不快,往罗汉床那边坐了过去,又给太夫人递了茶:“娘,您消消气。” 太夫人哪里有心思喝茶,接了茶,又放了回去。 萧衍揉了揉两眼之间的鼻根,定定神,方又道:“儿子琢磨着,这桩亲事不成,兴许还是一件好事。” “如今的卫国公府啊,一时看着春风得意,怕是如烈火烹油……只要走错一步,就会万劫不复。” “您想想,若是皇上真的念着先皇后的好,这些年也就不会把顾非池当作一把刀在用了!” 世人皆说今上对先皇后顾氏情深义重,说今上与卫国公不是兄弟却似兄弟,今上重情重义,登基后这么多年,也一直念及卫国公当年支持他夺嫡的情分,与卫国公君臣相宜几十年。 今上的英明宽厚为人称道。 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今上如今分明是把各种阴私的事都交给了卫国公世子顾非池,以致顾非池凶名在外。 像是前年兖州水患,一伙流民逃到了冀州沦为流匪,为祸一方,朝中对流匪是该剿灭还是招安争执不休,吵了两天,最后皇帝把这差事交给了顾非池,让他便宜行事。 顾非池大开杀戒,足足杀了几千流匪,朝中就有人弹劾他杀良冒功,杀戮太重云云。 如今更是人人谈及他,都是四个字:心狠手辣! 萧衍点到为止,没有多说,但太夫人活了大半辈子,经儿子这一点拨,也能看得明白这一点。 但是…… 她攥紧了手里的佛珠手串,道:“本来想着左右也不过是舍了个庶女,卫国公府至少可以帮着你谋了神枢营副统领的空缺。” “哎!” 她长叹了一口气,又想起萧燕飞摔了她那尊观音像的事,越想越气,重重地一拍茶几:“这丫头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晦气!” 太夫人的这声“晦气”,让萧燕飞原本安稳悠闲的日子突然就不好过了。 在看到当天的晚膳全是青菜豆腐腌黄瓜时,她还没有意识到。 但接二连三,吃了三顿全素宴,她也不傻。 “晦气?”萧燕飞扬唇笑了。 海棠有些心疼地看着自家姑娘,姑娘家沾上“晦气”的名头可不是什么好事,这太夫人实在是不讲道理,卫国公康复的事怎么能怪到姑娘身上呢。 萧燕飞转头看向窗外的茶梅,信手折了一枝,放在鼻端嗅了嗅花香,又问:“我让你去打
第16章 第16章(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