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地在队伍周围走来走去,想找找他们是从哪里过来的,转了很久,看见来的人都是和我一样,从那个隧道口进来。
我还发现庄园有一片艳红如血的玫瑰园,红得就像人血一样,就连给玫瑰供给的泥土也是红色,这片玫瑰红得诡异又妖艳。但是玫瑰园某一处外墙有个缺口,跟狗洞似的,只可惜现在长满了草,不细看倒不易发觉。
走来走去觉得无趣,便只好回去排队,等待进入。
“先生,手放上面,滴血验明,便可进去。”在庄园门口维持秩序的是一个方方正正的机器人,长得就像长了手和腿的小电冰箱。
我前面的男人,支支吾吾不肯把手放上去。
机器人机械地重复着话语。
“不用验,我就是这个勃利的侄子。”男人拿出信件试图用信件证明身份。
“非亲戚人员不许入内。”机器人机械地说。
最终男人软硬兼施,被机器人抬着扔了出去。
我小心翼翼地走上前,验血之后我还是非常顺利地进入庄园。
看起来笨重又呆呆的机器人领我到一座恢宏的古堡前,它是中世纪古堡的风格,现在是白天阳光照耀下显得辉煌华丽,但是它顶上一些哥洛特风格的装饰在夜晚显得些许黑暗又阴森,它那尖尖的装饰在我这个没有什么艺术审美的人看来好像野兽的獠牙,随时将我吞之腹中。
一位身材肥胖,走两步路就气喘吁吁,却还穿着华丽又碍于行走的礼服的男人已经在古堡下等候多时。
显然,他就是罗卡,罗卡叔叔了。
“我的乖孩,你终于来了。”罗卡抢先一步发言,并将我拥入怀里。
“罗卡叔叔好。”
“你早该来了,孩子,你的父母和姐妹呢?在后面是吗?所谓血浓于水,叔叔总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害你们呀!”罗卡絮絮叨叨,说一句话明明都要喘息很久,却非常急切地说,伸长脖子往后张望。
“叔叔,我家失火了,我是孤儿了。”我对家人并没有什么记忆,还是假意掩面而泣。
“那真可惜……哦不,那真是太让人难过了……”罗卡似乎也跟我一样没有感情的,假意逼几滴眼泪。
我是因为我的记忆不属于这家人,我没有感情假意哭泣是情有可原,他为什么也那么假?
他刚刚是不是还说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害你们?
罗卡简单安慰我几句,就领我进了古堡,嘴里还帮我回忆着我们之间曾经的美好过往。
古堡内一切都是那么奢华却又感觉无比的空,就像用奢靡为墙纸糊住一个名为颓废的破窗。
古堡的中心位置是一条延绵而上的楼梯,上面铺着艳红色的地毯,兜兜转转,看不到尽头。
“乖孩,走啥楼梯,装饰用的罢了,这边走电梯。”罗卡十步一喘,扶着金闪闪的电梯门向我比划,“快进来。”
罗卡领我到房间,跟我介绍了一下这里朴实无华的生活。
“乖孩,你啥也不用做,贵人自然会给我们安排好生活的一切,我们只管在这吃吃睡睡就行。”
吃吃睡睡这跟猪的生活有什么区别……这位贵人的慈善做得跟养猪一样。
“对了,还有一周一次的周会,你可一定要参加。啥也不用做,去那听听贵人给我们讲的故事就行,这几天你赶紧也把其他亲戚叫来,你在这好好写信,不要在想过去的事了。”罗卡拍拍我的肩膀,从怀里拿出一个印有编号的印章,补充说:“用我这个印章盖信上,不然白寄。”
“罗卡先生,这是……”机器人机械地正要送上信封,而这个信封似乎是我的,机器人是向我走来,只是被罗卡截了胡,拿下了信封之后收入兜里,没有给我的意思。
“赶快换下你这身衣服,贵人对我们着装非常有要求,必须是礼服。”临走,罗卡指着衣柜跟我说。
我打开衣柜,礼服都非常华丽,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