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欲以职位之便,派手下替郑王的商铺运送货物。也只是以前中立罢了。
吴平讪讪道:“就算本王之前有意,经此一行,再投奔郑王,反而惹人隔阂,帝姬也不必担心。”
姜平遇轻描淡写道:“本宫倒是觉得,若王爷将独女‘献予’郑王,必得郑王重用。”
“帝姬何必如此侮辱人!”吴平面色微变,“我就算把自己卖了,也不会卖女儿,若谁打我女儿的主意,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女儿可怜,三岁母亲病故,一直以来就跟着他四处奔波,他害怕女儿受继母虐待,并未再娶,可以说他半条命为大梁,另外半条就是为女儿。这番狠话既是表明态度,也是警告姜平遇。
“王爷爱女,只是将来郡主嫁人,且不说夫婿立场如何,就是这人品好坏,想要分清怕是不易!”
吴平只觉得姜平遇说话实在难听,这不是摆明了说自家女儿找不到“好”的夫婿吗,他气的脖子都粗了,“小女将来嫁何人,本王自会仔细分辨,就不劳帝姬费心了。帝姬还是先想想如何应付周帝指的婚事吧!”
姜平遇原是想好好和他说的,想到这大老粗的脑回路,嗤笑道:“想办法替郡主找个王爷认为好的夫婿,把郡主的全部身家都绑在一个陌生男子身上,这便是王爷心疼郡主,认为对郡主好的方式?”
吴平听见这话又见姜平遇满脸嘲讽地看着他,又是恼怒又是觉得她莫名其妙。
替女儿找个好夫婿,后半生锦衣玉食,平平安安,最好是夫妻和睦,儿孙满堂,这不就是女儿家最好的归宿吗?
姜平遇仿佛看出了他的想法,对上他的目光,“王爷定是觉得郡主能在后宅衣食无忧,和夫婿相敬如宾就好。哪怕一辈子只围着一个男人转,一辈子只想如何讨男子欢心,一辈子被困在女子间的争风吃醋,一辈子不受什么大罪那都是好的。只是王爷,那只是你认为的好。女子也并非只有后宅一处归处。若是让本宫说,女子应当尽情展现自己的野心与能力,而不是附着于他人的喜怒,仿佛女子天生就是为夫婿而生一般。说句不好听的,王爷想的只是你在时,若是王爷不在了,还能保证那人对郡主好吗?俗话说得好,人呐,总是多变的!”
吴平仿佛并不接受她的说辞,“千百年的女子皆是如此,嫁人生子便是女子最平稳的道路。”
“是啊,平稳。”姜平遇道:“平稳地察言观色,佝偻求存。若王爷想要郡主这般‘平稳地’生活,就当今日不曾有过交谈。只是,本宫始终觉得郡主学富五车,才华见解胜过朝中半数男子,埋没后宅实在可惜!也罢。”
吴平沉默片刻,张了张口,终究有什么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待吴平走后,姜平遇沉思良久,重新将思绪拉了回来。
老皇帝既然想从她这下手控制梁国,不如就如他所愿。
只是不知道这桑王肯不肯下凡和她共演这一出。
姜平遇猛地站起来,拿起宣纸铺在书案上,不过半个时辰,一个谪仙的人跃然纸上。
浓密的睫毛,淡漠的眼神,这是她跪在他身旁时眼中的他。疏离又无助。
她想,若是他愿意帮她,她是想给他撑腰的。
想通的姜平遇一连几天都轻松多了。既然老皇帝摆明了不让她出裕安,于是她这几日把裕安城内逛了一个遍。
什么苍蝇小店街边酒馆,还是青楼拍行,又或是文人雅座。当然有些是她隐藏身份去的。
她本想在城内“偶遇”李云祈正好和他谈谈这事的。不成想李云祈连续几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只能怎么开心怎么玩了。
没想到今日她在自己名下的永昌楼听曲喝茶时,遇到了被兵部尚书家小姐和公子架出来吃饭的李云祈。
姜平遇自己都没想到,她在包间里不过朝外一瞥就看到了李云祈。
他身旁则是两个在小打小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十七岁左右的小朋友。
“表哥既然不想娶,那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