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见执瑜一直呆愣着,不曾言语,还以为是自己说错话了,忙告罪道:“小兄弟,我不
是故意那样说的,咱们都是一样的人。嗳,别是说中你的伤心事了吧。对不住,对不住!”
不知过去多久,执瑜才缓缓道出一句:“福润,福润……”
他早该知道的,豆沙身手那样好,非是寻常乞丐可得。找师傅习武花销又大,非是豪门贵族所不能。
她们这些年能逃出滨州,能一步步走向锦城,定是有高人相助。
“我想看看杨海平房中的画像。”执瑜忽地抬首,向张二郎说道。
“啊?你无缘无故,想看那东西做甚,再者说,眼下我也……”张二郎不明就里。
“得了,好歹也是做过一场兄弟,你不单是要羞辱我,连这点小事也不肯帮我。还武学奇才呢,同你做兄弟,我都嫌冤。”执瑜絮絮叨叨,仿佛要说个没完。
“好,好,我知道了,我这便去,你可满意了?”张二郎无奈起身,答道。
“多谢你,二郎。”执瑜一双晶亮的眸子对着他,笑道。
正预备向前走去,二郎复又迟疑道:“不过老大可让我一直在这守着……”
“唉,这还不容易,此地只有我们几人,我们都不说出去,旁人断不会知晓此事。”执瑜忙道。
张二郎一敲脑袋,憨笑道:“正是了,还是你聪明!”
执瑜复又嘱托道:“对了,我们过来的小船上有许多包裹还没来得及带上来。最内里有一样靛青色的布包,一摸上去还可触到木匣子,很有些硬的。烦你带回给我,那个不在身边,我总归是不安心。”
“知道了!”二郎应道。
张二郎颠着步子跑出门去,才离去几步,还不忘回头,嘱咐三人:“我即刻便回,你们可不许逃走!”
执瑜靠在地窖口边,阖上双目,听张二郎离去的脚步,心中嘀咕道,这小子脚程还真是慢。
约莫一刻钟的时候过去,白执瑜赶忙理好衣摆,向着承瑾同杨海平招呼道:“咱们走吧!”
他不忘朝着杨海平邀功道:“瞧,还得是我,半分没伤着你们村中的孩子!”
杨海平尚未说些什么,承瑾先拆了执瑜的台。
他上前拍拍执瑜的肩膀,赞道:“你小子,可算是有用一回了!”
执瑜撇撇嘴,不乐得理会此人!
不过由执瑜一手操盘的“逃亡大计”很快便夭折了。
李世超正领着几人过来,一眼便瞅到光明正大的三人,当下便拦住他们,质问道:“你们三个,要去什么地方?”
承瑾凑近执瑜耳边,念叨道:“我就知道,你小子,铁定不靠谱!”
李世超歪嘴一笑,露出几颗发黄变形的牙齿,向着身边的随从,称说道:“张二郎呢,就知道这小子不行,还好你李哥我找了人过来。把这几个人,给我抓起来!”
见几个精壮的汉子朝着自己走来,白执瑜轻声问杨海平:“我是不是很像一个人,或是,几个人?”
杨海平神色间似乎闪过几分错愕,不过很快便恢复平和,开口道:“照理说隔了代,不该这般相似的。”
承瑾问言,立刻明白过来,从前的事,他懂的要比执瑜多得多。
他反应过来,便问道:“看来你们还不知道,这天色,如今早已不是清清白白的了。”
可不是,残阳如血,蚕食余下金黄夺目的光彩。不过也要不了几些时候,这一切的一切,都会归于一片漆黑。
而后周而复始,重又从天边璀璨的一缕白光开始。
“哼,金家若是不清白,你们呢?”杨海平淡淡回答道,仿佛不很在乎。
其实在此见到白家兄弟二人时,他就已猜到一些。
眼前渐渐模糊,晕开的迷雾中,杨海平似乎重又见到那两个熟悉而稚嫩的身影,她们绚烂的笑容,挥舞着的衣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