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从袖管中伸出双手来,走上前,脸上冻得僵也笑不出来,直向着他说:“客官,且由我来吧。”
“嗳,多谢。”
三人正在路上,承瑾总仿佛有些窘,拢着袖子,随口说道:“这南方倒比北边还冷些呢!我弟弟又怕冻,你瞧,病成这样式的了。”
“嗳,是,南方湿气重,还不容易回暖些呢,不过再过些日子便也好了。”
“是了,我弟弟身子总不见好,春日里尚还能保暖些,只是容易染上时疫。”
“听闻邻近的庄子正闹着瘟疫,客官经行时刻要小心。”
“多谢你。”承瑾偏过头去,躬身说道。
三人正在路上走着,迎面而来一个男子,生生撞上他左肩,见了承瑾,一时先是了愣了愣,上下打量了番,才躬手行礼,说道:“真是对不住,先生,方才走得急了些。瞧着您,仿佛不像是庄子里头的人,敢问是何处来的呢?”
承瑾闻言,攥紧袖口,一时不知如何作答,稍时,方笑了笑,只说:“本没有什么,不必如此。”
话音未落,他便从小二手上接过执瑜,几步上楼,不再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