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和(2 / 3)

万里无期 摸鱼籽 1615 字 2023-07-04

。领兵占据都城时,有一姓丰的将军立了功,待到当朝,本宫将封他为宁山大将军。只是人尚年轻,又是从前北朝郡丞,本宫这心中,到底有些不安,若是……能有亲眷,在他身边。”

淑椒攥着衣裙的手微颤,叩首道:“姐姐所求,淑椒定然尽全力为之。您,不必担忧。”

“那……本宫定会预备好了东西,好教妹妹风风光光的。”

“多谢……多谢长公主。”淑椒再叩首。

刚才淑柠早早遣散了众随从,待到她一走,便只余下淑椒仍跪在地上。真见她没了影,淑椒方整理好前襟,立起身,因着跪了太久腿发软,还偏跛了下。

她走得近了,净存立即阖上眼,佯作睡去。淑椒替她掖好被角,自己搬了凳子来,坐在一边,望着她的睡容,轻轻叹出一口气。

“淑椒”,她忽地从床上起身,将淑椒搂进怀中,几欲说些什么,最后也不过喃喃:“真是苦了你了。”

净存到底身子骨好,没有几日,便不总在床上瘫着了,偶尔也同淑椒近旁随侍的人谈天。再过些日子,复又走出房门去。

一日,她特特寻了宫门口看守的付霜林,躬身问道:“付侍卫,人都称道您是见多识广,嗳,连小姐身边的人都这样说呢。”

“你是小姐身边的?”付霜林正当差,立在原处,只斜斜瞧了她一眼。

净存一愣,稍时方摆摆手,连声解释道:“不,不,我是长公主院中洒扫的。”

“哦,那你在此处做甚,这儿人多又杂,姑娘当心些。”付霜林观望四周,随口嘱咐道。

净存走得近了些,面上堆叠了讨好的笑意,也瞧了瞧四周,悄声解释道:“倒也不是为了旁的,我有些疑惑,烦付侍卫替我解答。”

“长公主身边的人,还有什么不知晓的,”付霜林瞥了她一眼,不怎样耐烦着说道:“行了,快说吧,可别误了我当差。”

净存搓搓手,复又说道:“我听闻付侍卫一向在城外南边的庄子里住,不知可知晓周边境内的事。”

“不但是如此,我哥哥可是军队里的,替长公主平定北朝,立了,立了功劳的。”他有一个翘翘的鼻子,不高,但是顶突出的,下边的嘴不觉勾了起来。

“嗳,是,是。那如今外边,怎样,可还安定?”

“安定?”他露出几分讥讽的笑,见净存呆愣神色,复又解释道:“姑娘还不知道呢,现在外头儿,乱得很,闹瘟疫的闹瘟疫,更不必提,还有好些个村子里连月里烧着熊熊大火,连我现在也只好搬到脚门边住,根本不敢待在城外边儿啊。”

她但听着,垂眸思忖,轻抚自己的胸口,喃喃自语道:“那,若是住在城外,可是连性命都难保了。”

“可不是么!”

日光一日比一日清朗起来,屋子里也暖和了些,大多宫室里头都不再烧炭,唯有金淑椒所暂居的偏殿还终日不断地燃着炭盆。

淑椒裹上白绒袄,斜倚在一张贵妃榻上,天生成的纤小骨头架子,而今也比从前白了些,瘫在一处时简直软腻腻着。

净存自己不白,也不好白皙面孔,从前在王府里每逢白执瑜迎面而来,总在心中嘀咕着,若无阳光撒在面上,反透着光,这样式,简直像个活死人。

此后自己便也多到太阳底下晒晒,好教两颊上多带些血色,免得都学了他们病猫儿似的弱态。

淑椒正举着一只竹简子看,净存便绣一展扇面,制的是折枝梅图。

净存脱下一件外袍,调笑道:“正对着就是炭火,也不觉着热,眼瞅着春日都消磨一半了,哪里还那么怕冻的。”

淑椒正瞧着简上的字,一时未曾缓过神来,从来睡不安稳,自打桂枝离去过后,她的一颗心也像搅碎了似的,身子也总不大见好。午后又是瘫软了许久,开了口嗓子也是麻麻的,像才盛上桌的绕丝糯藕,“也不知怎的,近日里就是觉着寒凉,方才已传小厨房炖了一盅羊汤,待会你也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