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长进多少。 周清与蒙毅二人在侧,不为多言,静静听着,静静看着。 立于扶苏之侧的胡亥亦是神色平静,看不出有何异样。 “父王!” “儿臣以为那些人欲要隐秘前往北胡之地,不外乎三个目的。” “一者,眼下大秦一统天下,法令贯彻,齐地、燕地有些人不愿臣服于大秦,欲要避开大秦,故而离去。” “二者,能够有能力跋涉千里前往北胡,非寻常庶民可以做到,大都诸国残余宗室、世族之人。” “那些人不愿意臣服大秦,欲要避开大秦,甚至于颇有可能欲要勾结北胡之人,以谋南下兵戈之事。” “儿臣在燕地那般长的时间,斥候所报,北胡军中,已有不少诸国之人,这个可能性极大。” “三者,便是一些不法商贾欲要千里行商,赶赴北胡,谋取巨利,根据秦国法令,寻常商贾可以通行,若是一些违禁之物,则是严厉打击。” “商贾逐利,屡屡打击之后,仍是不休,那些人也有可能为逐利!或者,有些诸国残余之人,欲要借助商贾之身,隐匿自己,勾连诸地之人。” 扶苏抬起头,看了一眼父王,而后又是深深一礼。 将父王所问,一一回应道出。 那些欲要前往北胡的人,自己在燕地近一年的时间,接触过好多,也亲自了解过好多。 故而,这个答案不为艰难。 “你觉得该如何处理他们?” 秦王政不为评价,一览面前有条不紊回应的扶苏,落下先前之问。 “父王!” “儿臣以为,当先行审讯为上,得其缘由,根据秦国法令,一一给予整治。” “若是诸国残余之人,则所谋甚大,当除以重罪,或是发配陇西,或是发配岭南,以为永久徭役。” “若是商贾逐利之人,则贪财通敌,更为重罪,收缴财货,罚其重金,以为惩戒。” 扶苏再次应道。 “依据秦法来处理。” “你的回答很合适。” “胡亥,你跟随车府令赵高修习秦法律例多年,扶苏对于那些人的处理,你觉得如何?” 于扶苏的回应,秦王政不可置否,丹凤之眸一转,视线落在胡亥身上。 “父王!” “胡亥以为,扶苏兄长对于那些人的处理过于宽容了。” “诸国残余之人,欲要前往北胡,所为绝非简单的避开大秦,定然有所图谋,那些人居心叵测。” “罪行当诛,以为隐匿更深的残余之人警告。” “至于那些商贾之人,明知大秦法令如此,还是一味贪财通商北胡,运送违禁之物,完全是不将秦国法令看在眼中。” “果然秦法贯彻入里,则那些人根本不会出现在燕地,若是简单处置,只怕有些人还会再犯。” “胡亥以为,当重罪诛杀,连带放那些商贾通行的关卡吏员都一并整治,商贾逐利,并无忠诚可言。” 年虽幼,却口齿清晰。 胡亥看着父王,拱手一礼,缓缓道来。 “车府令教导的还是有功。” “武真侯以为扶苏、胡亥二人所决如何?” 秦王政并未直接评价,然则,言语之间,已然有所倾向。 语落,扶苏神色微微一变,头颅微微低下。 父王不满意自己所决? 自己所行并不违背秦法,乃是依据秦法所为。 胡亥所语,尽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