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关外尚且无忧,今岁以来,水家之人入赵地,整修赵国那数十年来,未曾彻底修缮的水渠。” “遇到不小的阻碍,颇有些相仿大秦修筑郑国渠之事,拦阻、破坏诸般水渠,不欲要秦国施恩惠于当地之人。” “更有甚者,散播流言,言语大秦所为,倒是引起赵地之民不小的反抗,虽无大碍,终究隐患。” 临近十年岁月,李斯亦是有感,当初入秦的时候,己身不过为文信候吕不韦麾下一编修《吕氏春秋》的门客。 其后,观文信候大势有衰,又值秦国修建郑国渠,便是向文信候求取了这个差事,文信候是自己的提携之人。 自己很敬佩他,可是……他的路与大王相左,以至于有了后来的结局。 传闻吕不韦身死是大王下手鸠杀,可李斯觉得绝对不可能,那个时候,文信候已然放弃诸般,对于秦国没有太大的侵扰。 除非其人真有谋逆之心,否则,断然无忧,怕是为其它之事导致。 “赵国刚被大秦所灭,其内诸民沐浴赵国往昔风华甚久,一朝一夕,不易改变。” 旁侧的廷尉王绾闻声,有感此事,近前一步,也是拱手一礼。 相似的事情,在韩国当初被大秦攻灭的时候,也有出现,只是,没有赵地之民那般的明显与大力罢了。 “多年前,武真侯就曾于寡人之言。” “一天下,匡诸侯易,而逆转诸夏万民之心难矣,当初,寡人以为,只消大秦铁骑纵横所在,谁人不予臣服。” “如今,还真是被武真侯说准了。” “你等觉得该如何?” 灭赵之后,历经燕国使者刺杀自己之事后,整个秦廷中枢上下,略有安稳,诸般之事都在稳步推进。 秦王政却是有了一丝丝休闲时日,果然有王弟在咸阳,当可好好细谈。 不像如今诺大的咸阳上下,能够心意诠释的几乎没有,后宫内的丽儿,进来时日也是有些沉默,感此,心间深处掠过丝丝烦躁。 “李斯建议,是否稍缓韩赵之地水利、道路督造诸般。” “先行大力于秦国治下诸多郡县,终究……现今秦国核心仍不在山东。” 李斯一礼,说道己身所谋。 非是韩赵之地的诸般水利工事不予休整,而是当率先夯实目下秦国诸多郡县根基,再行将韩赵等山东诸国一一整治。 有了安稳的秦国核心之地,当有足够的底蕴和实力收拾一切。 “廷尉?” 秦王政闻此,不做直接回应,丹凤之眸浅浅沉思,落在王绾身上。 “臣以为,韩赵之地诸般水利督造之事,可以稍缓,但不必全部撤回,目下大秦对于韩赵旧地主要城池、要地的掌控增强。” “那些游侠百家之人难入其内,是故,可是在那些地方先行督造诸般,而后,缓缓向四周推进,诚如是,可如水浸泥沙,俱为一体!” 王绾倒是有不同意见,近前小小的一步,一礼而落。 “盖聂先生以为呢?” 秦王政浅浅一笑,明锐之眸闪烁,视线落在旁侧的一位白衣剑客身上。 “大王既有一天下之心,则诸夏之地尽皆为秦国之土。” “若然此刻收拢山东之地诸般工务督造之事,或许……牵扯与影响更大,相较之山东敌秦之人拦阻,益处实则更佳。” “且此刻给予安稳其心,它日……快速拓展整个诸夏各地,也容易许多。” 云白色的劲装长袍着身,手持长剑,飘逸的长发随意梳拢在身后,眉目娴然,闻大王之语,近前一礼。 自从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