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闻了闻味道,就递给了杨真真。
“干嘛?你不吃?”杨真真有些奇怪,“给我买的?”
“对,我在减肥,闻闻就行了。”晏宁说,“闻了就等于吃过。”
从便利店回去的时候,晏宁看了一眼天空,梅雨季节结束了,漫长的夏季也终将过去。
回想起那个时候她是因为什么事情突然就放弃了暗恋江曜呢,其实只是非常渺茫的一件小事,简直不值一提,却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当时是高三,月考后排座位。
晏宁那次考得还算可以,班里六十三个人,她考了个第三十名,勉强还有点选择权。
江曜前座的位置还没有人选,她当时站在教室外,已经看了很久,在心里敲定算盘就坐在那里。
直到她前面的同学走过去,那个位置还空着。
最后终于轮到她,她开开心心地坐在位子上。
坐上去的时候,那是真开心啊。
晏宁第一次离他这么近,两个人可以呼吸着同一平米的空气,似乎都能够感受到他轻轻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响动。
那一节课,晏宁整个人都仿佛是躺在了云层上,心情无比轻盈。
结果第二天,江曜的课桌就搬到了教室的东北角,俩人从前后桌,变成了隔着四排的距离,身后的人也换成了向北。
晏宁十分不解,问向北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儿不是江曜的座位吗?昨天晚上刚调的。”晏宁拍了拍向北的桌子,把正在睡觉的他给叫醒了。
向北揉揉眼睛,嘟囔着说,“哦,昨天江曜跟我换的,他说已经跟班主任申请过了。”
晏宁“啊”了一声,说不上来话。
过了一会儿,她才问了句,“为什么?”
向北眯着眼睛笑着说:“害,肯定是嫌你太吵了,老是说话影响他学习呗。”
晏宁白了他一眼,“我还觉得你影响我学习了呢。”
向北托着下巴,无意间说了一句,“不过他好像确实是有意无意地在躲着你。”
“嗯?”晏宁更加不解。
“那天我们一起去食堂吃饭,路上看到你,他也是扭头就走。”向北挠挠耳朵,“你惹着他了?”
这句话就像是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泛起了无数涟漪。
晏宁默默回过头,觉得喉咙干涩,说不明白是什么情绪。
晏宁虽然迟钝,但多少也能够察觉到一些微妙的感觉。
江曜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感知不到她喜欢他?
所以他才处处避嫌,甚至不跟她走同一条路。
很多次,他在她的注视中路过,旁若无人。
他没有给过回复的消息、他故意躲闪的眼神、他礼貌而又疏远的态度。
所有的细节累积,无一不说明了他对自己没有任何的好感,一切尽在不言中。
全部的希望都消耗殆尽那个小小的瞬间,彼时,她只想跟江曜说,我不会去追你,所以你不用躲着我。
晏宁刚从地铁口出来就又接到了家里打来的电话,中午她刚发过信息问妈妈身体情况。
“宁宁,妈妈今天出院了。”电话那边传来熟悉的家乡口音。
晏宁握紧挎包的肩带,轻轻“嗯”了一声。
“妈你注意身体,不要太累了,家里的活可以先交给我爸去干。”
“好,你也是,别熬夜了啊,身体最重要。”妈妈说,“前两天那个家潍妈妈跟我说,他现在也在临城,平江区,离你近不近?”
“有点距离。”晏宁低头踢着地上的石子,“怎么了?”
“你有空也理理人家呗?一起去吃个饭,你在临城能有个互相照应的,也挺好的,我们放心。”妈妈说,“这两年我和你爸身体都不太好,想着最好你还是能回家,你说你要是嫁在外面了,我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