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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珊也愣了一愣。

她不明白，白星宇为什么要叫她珊珊。

只有思芸才会叫她珊珊。

但她不愿意显露自己的困惑，依旧冷笑着道，“不然呢？”

姚思芸垂下了眼，沉默了。

两秒钟之后，她抬手，将那叠合同狠狠地砸向了卓珊。

白纸纷飞，如鹅毛大雪。

有一页纸的边缘甚至划过了卓珊的脸颊，在她的颧骨上留下了一道小小的红痕。

旁边立刻有两位男子冲上来，一个人擒住她的胳膊，另一个人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

姚思芸不由得趔趄了一下，但还是尽力稳住了身子。

她抬起通红的眼，盯着卓珊，克制着自己，平静地道，“开学的第一天，你就知道，我和白家的关系了是吗？”

那一天，人生地不熟的姚思芸，第一次来到伦敦。卓珊是学校里第一个跟她说话的人。

卓珊是学校的志愿者。她比思芸早一周来到这里，熟悉了环境。于是，她领着思芸去找宿舍，去食堂吃饭，去逛校园。

从那一天开始，姚思芸和卓珊，就系下了这解也解不开的缘分。

“如果不是为了得到白家，你根本不会成为我的朋友。”

姚思芸望着她笑，唇角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她越笑越放肆，却也越笑越心酸。

越笑，越是满脸的泪。

几个男子面面相觑。他们以为她疯了。

但是卓珊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她，目光凝重，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