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冤枉!”玉柱挣扎了几下眼皮子,突然委屈的哭了出来,“您想杀了我,径直下旨就是了嘛,何苦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呢?” “唉,像个孩子似的,怎么还哭上了?乖,别哭了,别哭了啊,再哭,我也想哭了。”康熙的眼皮子一阵发酸,也跟着红了眼,果然是要哭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玉柱不哭了。 就在赵昌诧异的眼神中,玉柱和康熙居然并肩坐到了殿内的金砖上,开始天南地北的瞎聊。 康熙留了玉柱一起用晚膳,又赏了一匣子东珠。 临别之时,老皇帝一本正经的说:“我就喜欢看你乱发脾气的蛮横样儿,滚吧。” 玉柱彷佛得胜了的公鸡一般,昂首挺胸的走了。 只是,玉柱并没有出宫,而是带人去了慈宁宫外。 皇太后有晚膳后,逛园子熘弯儿的消食习惯。 这个时候,慈宁宫太监总管孙旺,一般都在自己的屋子里歇着了。 为了不惊动皇太后,玉柱留下了十几名三等侍卫,就在慈宁宫的外头守着。 只要孙旺从慈宁宫里出来,就悄悄的拿了他。 安排妥当之后,玉柱这才从西华门出了宫,回了庆府。 三日后,隆科多和李四儿的车队,抵达了通州。 玉柱领着秀云和小轩玉,早早的就到了通州城外的接官亭,顺利的接到了隆科多。 “请隆中堂大安。”玉柱为了凑趣儿,故意不称阿玛,而是玩了个花活儿。 隆科多本就十分得意,见儿子玩了这么一出,就更加的惬意了。 “哈哈,罢了。”隆科多志得意满的说,“你玛法惦记了一辈子的佟中堂,始终没有捞到手,却被你阿玛我得了去。哈哈,老头子应该心里很不舒服了吧?” 一家人,没必要说两家话。 玉柱笑嘻嘻的说:“玛法他老人家,气得差点摔了最心爱的御赏龙瓷茶盏。” 隆科多就更加得意了,哈哈大笑道:“想当初,他偏疼着老大和老二。却不成想,我这个不成器的老三,竟然后来居上了呀,哈哈。” “好小子,你真的很像我,很像我啊。”隆科多越看玉柱,越觉得甚为满意,这么好的儿子,上哪里去找? 这边厢,父子久别重逢,格外亲热。 那边厢,李四儿却有些不太高兴了。 她一边抱紧了小轩玉,心肝肉的直叫唤,一边抽空数落秀云:“小轩玉都这么大了,也没个嫡亲的同胞兄弟?” 这话看似没啥,实际上,很不中听了! 李四儿这是在指责秀云,生崽太少了,没有尽到替隆家嫡脉开枝散叶的义务。 这种事情,秀云怎么好意思当众和李四儿争辩,只得低垂着脑袋,默默的听训。 实际上,李四儿心里也明白,玉柱身边的妾婢成群,真下了蛋的女人,却没几个,怪不到秀云的头上。 但是,若是不借题发挥一番,李四儿又怕震慑不住秀云,索性给了个下马威。 李四儿是什么人,秀云早就知道了,也懒得和她一般见识。 隆科多不能直接回府,他先骑马去了畅春园,递牌子请见老皇帝。 玉柱则护送着一大家子人,浩浩荡荡的回了隆府。 好家伙,隆科多带回来的东西,足足装满了一百多辆大车。 庞大的队伍,招摇过市,令人侧目而视。 “乖孙,喏,这些都是给你的。”李四儿不待见秀云,对小轩玉确实无话可说。 只见,小轩玉眼前的炕上,堆满了吉林带回来的各种好宝贝。 “傻小子,这可是长白山的五百年老参,可以续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