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则必是玉柱,外则四川巡抚年亮工。 此时的二人,已经并驾齐驱矣! 偏偏,玉柱还比年亮工,小了十一岁。 一旁的周荃,不由露出浅浅的笑容,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那句名言:周公恐惧流言日。 只是,玉柱面临的形势,比王巨君那时,要险恶得多了。 所以,玉柱故意当众杀了两员三品大将。 这种不图虚名,只做纯臣的做法,就完全避免了,政敌们很可能的,引向王巨君的攀诬。 望着与魏珠敷衍的玉柱,周荃不禁轻摇了两下折扇,故意收敛了笑意,免得被人瞧出了破绽。 只要清廷不倒,整个周家的子弟们,都要背着已革举人的恶名,永无出头之日。 不客气的说,周荃和清廷之间,杀父之仇,深似海。挡路之恨,亦是不共戴天! 把抓来的八旗将领们,都送进了步军统领衙门的大牢之后,玉柱和周荃并骑回府。 “阁学,为何不速审诸将?”周荃不怀好意的问玉柱。 在外面,人多嘴杂,周荃便舍了主上的犯忌称呼,而改为阁学。 在读书人的心目之中,内阁学士的头衔,肯定比步军统领这种武夫,荣耀得多! 玉柱没看周荃,却反问道:“你说呢?” 周荃轻轻摇了摇手里的折扇,笑眯眯的说:“今上只命阁学抓了人,却只字未提及审讯之事,阁学自然不方便越权了。” 玉柱依旧没看周荃,这小子啊,话里始终有话,总想和他打机锋。 用人之道,在于收放自如,玉柱不想一直惯着周荃,免得惹出大祸。 直到隆府门前,玉柱也没和周荃再说半句话。 周荃才不怕遭了冷落呢,玉柱进了垂花门,他便很自然去了外书房。 等玉柱在秀云的服侍下,换好了衣衫,正在谈家务事之时,吴江来报。 “回老爷,周先生的兴致很高,不仅点了一桌上等的席面,还说是要一醉方休。” 听了吴江的回禀,玉柱心里有底,周荃这是邀他过去喝酒了。 “嗯,他若不问,你尽管装糊涂。他若是问起我的去向,你便说,我已在内书房里,用过了膳。” 玉柱的内书房,如今已是晴雯的地盘了。 只要吴江这么一说,以周荃的聪明劲儿,必然不可能再来打扰玉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