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就是饱受欺负的受气包。 长辈们都见过礼后,轮到玉柱了。 刚才,玉柱喜滋滋的看了一场,大清第一豪门中,兄弟阋墙的一幕好戏。 嗨,鄂伦岱一出场,就震慑住了群小,他的气场,简直是黑弹爆裂般的强大啊! 玉柱被领到佟国维和老赫舍里氏的跟前,跪下磕了三个响头,毕恭毕敬的说:“不孝孙男,叩见玛法、玛嬷,玛法、玛嬷万福。” 再怎么说,佟国维和老赫舍里氏,都是玉柱嫡亲的祖父和祖母,这一跪是免不了的。 “起吧,唉,这些年难为你了。”佟国维知道家族内部的大势,今天硬要叫玉柱回老佟家,自然不是故意要为难他的。 没等玉柱起身,老赫舍里氏突然发了难。 “老头子,他这些年在外头,吃香的,喝辣的,兜里的钱,敞开来花,都花不完,难为啥?” 屋里的人,都知道,隆科多把李四儿她们娘儿三个,宠到天上去了,好几座银山都搬去了李四儿那里。 如今,德克新的嫡幺女,正在议亲。可是,老佟家的公中,却只能出一万两的压箱银,这也太少了点吧?拿得出手么? “老三,咱们家可还没有分家呢,你外头的那些东西,是不是都该拿回来了呀?” 德克新此话一出口,大家就都明白了,这是眼红隆科多捞了好几座银山,却不往家里的公中上交,导致大家都跟着过苦日子了。 隆科多挺起胸膛,昂着脑袋,轻蔑的说:“你在煤炸胡同和羊乙宝胡同,各有一座四进的大宅子,且各藏了一个唱昆曲的戏班子,还养了好几个外室女。怎么着,打量着我不知道么?” 嗨,一剑封喉! 德克新做梦也没有料到,如此隐秘的事情,竟然被隆科多掌握得如此的清楚。 于是,面色苍白的德克新,径直败退了! 没等大哥叶克书出声,隆科多已经掉转了枪口,直接了当的说:“大哥,你也别装了,怀柔附近那一万亩上等的水田,应该是挂在你的大管家萧四城的名下吧?” 得,叶克新也不敢吱声了! 隆重多扫视了全屋一周,凡是与他凌厉眼神相遇的弟弟们,有一个算一个,都低下了头。 这时,鄂伦岱得意洋洋的说话了。 “啧啧,咱们老佟家两座公府里,谁没点牛黄狗宝啊?大哥莫说三弟,癞蛤蟆别说蟾蜍了,是吧?” 老赫舍里氏布置的伯父收拾侄儿,提前破了功,无人再敢出头了。 大家都是场面上的权贵,老赫舍里氏心里也很清楚,今天,只要有鄂伦岱在场,啥布置都会给搅黄了。 “老三,你真要宠着外室灭妻么?”亲妈质问亲儿子,哪怕是鄂伦岱也不好第一时间抢话的。 隆科多早就想好了对策,他径直跪下了,诚恳的说:“额涅,您又不是不知道,她有多霸道?刚嫁进门,就卖了我的三个美妾,我冲您是她亲姑母的面子,忍了。后来,她又拿着我的血汗钱,去贴补娘家好赌的弟弟,足足有十万两啊。再后来,索额图事败了,她私下里打着我的旗号,到处找人帮索额图说好话。如果不是万岁爷早就知道,我和索额图素来不和,这脑袋只怕是已经搬了家!” 哦,原本如此啊,玉柱恍然大悟了。 难怪历史上的隆科多,故意纵容李四儿,把嫡妻小赫舍里氏,整成了“类人彘”的状态。 在夫贵妻荣的当下,小赫舍里氏干的破事,太出格了! 索额图,并不是小赫舍里氏嫡亲的叔祖,而是隔了房的堂叔祖。要知道,隔房要远三千里呢。 为了娘家的隔房亲戚,居然不怕坑死了自己的丈夫,这种吃里扒外的奇葩老婆,简直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