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双亲,坐到一起商量着,娶什么样的老婆这种事情。 反正吧,在这座隆府里,礼教的规矩早就土崩瓦解了,也不在乎多这一桩了。 玉柱仔细的琢磨了一下,就说:“额涅,您是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哼,你这孩子,咱们是母子骨肉至亲,说什么假话呢?”李四儿不乐意了,抬手在玉柱的胳膊上,轻轻的掐了一下。 “那好,我的想法是,坚决不要满洲八大姓的豪门大户之贵女。”玉柱笑吟吟的说,“常言说得好,贵女多出妖蛾子。咱们母子二人至今住在外宅里头,万一,那种高贵的儿媳妇瞧不起您了,我总不能每天打她一顿,再撵出去吧?” “哎哟,我的好儿子,知道心疼额涅呢。”李四儿抑制不住的红了眼圈,一把抱住了玉柱的胳膊,亲啊,肉啊的,一通乱叫。 玉柱要做通李四儿的思想工作,也就顺着她的意,由她抱着胳膊乱叫了。 隆科多有些不乐意了,他板着脸说:“老二,咱们佟佳氏可是满洲第一名门,你又迟早是异常金贵的满洲进士,甚至是史无前例的并榜满洲状元郎。那等小门小户的人家,哪有好姑娘配得上你?” 玉柱心里明白,隆科多一般情况下,都是唤他柱儿,或是吾儿。 但是,隆科多极少数生气的时候,就会唤他老二。 见玉柱没吱声,隆科多便语重心长的开导他。 “实话告诉你吧,万岁爷那里,我大半年前,早在你院试中了案首之后,就做好了铺垫。呐,你中解元之后,要不是我派兵盯得紧,抓了十几个想到处粘揭贴的穷秀才,万岁爷哪里会这么的平静,连一声都没吭?哼,别做梦了。如果不是你姓佟佳,是我的亲儿子,我才不可能下死力的去管呢。哼,天知道有多少人要受到牵连的掉脑袋?” 隆科多真的是气不顺了,越说越火,怒道:“简直是太没规矩了。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有与你商量之理?” 玉柱很领隆科多的一片情,自然不可能当着李四儿的面,和他吵架。 李四儿和隆科多,吵架过N次了,虽然说赢的次数多,确实也有输给隆科多的时候。 真正聪明的女人,绝不可能是大小事情,都和男人胡搅蛮缠,必定要知道时势和进退。 李四儿眼珠子一转,忽然笑眯眯的说:“爷,何必生儿子的气呢?照我说啊,你这里就依你,庆泰那边咱们就和他商量着办,可好?” 隆科多再不济,他也是除了皇家之外,大清第一豪门的贵公子,今上的亲表弟,未来的一等公。 客观的说,门第等级观念,已经深入到隆科多的骨头缝里去了。 李四儿太了解男人的脾气了,她这么一转寰,隆科多仔细的一想,嗨,倒也是啊! 总不能,庆泰那边,和隆科多这边,都让玉柱娶了满洲八大姓的贵女了吧? 咳,那就太打眼了,很容易惹来皇帝的猜疑之心。 康熙的胡乱指婚,看似没有章法。实际上,防备的是满洲大贵族之间通过多重联姻,壮大到不可制约的程度。 说白了,玉柱的婚事,只可能由康熙的指婚来决定。 站在康熙维护皇权的立场上,也只可能允许玉柱和满洲八大姓的之一联姻,而绝无可能再有之二。 想通了这一层之后,隆科多的气顺了,也就听得进去话了。 这个时候,李四儿突然拍了桌子,怒道:“隆老三,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娘儿三,直说了便是。我们娘儿三这便卷了铺盖走人,绝不耽误你隆三爷纳小养幺儿。” “哎,哎,四儿啊,可别血口喷人呐。凭良心说,我若有那个心思,还会成天守着你们娘儿三,一起好好的过日子么?”隆科多瞬间秒怂了,赶忙伏低做小的安抚李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