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机灵的端着温水面盆,捧到了他的手边。 “哟嗬,这么乖?”玉柱笑眯眯的望着越来越乖巧的林燕儿,信口夸了她一句。 林燕儿羞红了小脸,低着头,小声说:“伺候好二爷,乃是奴婢的本分,当不起二爷的夸奖。” 他们两人,每晚都同床共枕,玉柱喜欢果睡,林燕儿又只穿着肚兜。即使未曾成事,也难免有些羞死人的肢体接触。 玉柱喝了几口茶,便背着手出了屋子,在院子里溜弯。 林燕儿手里拿着一本书,视线却始终绕在身段妖娆的秦瑶娘身上,转个不停。 寒霜的用心,实在是太过歹毒了! 林燕儿恨得牙根发痒,气得胸口发闷,面上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儿。 寒霜故意安排娇媚动人的秦瑶娘,成天在玉柱的身前晃悠,这简直是司马昭之心啊! 林燕儿早就在暗中,和秦瑶娘比较过了。论年轻美貌,林燕儿自问更胜一筹。但是,若说迷人的风姿,已经熟得不能再熟的秦瑶娘,那就要强得多了。 这样的秦瑶娘,岂能不让林燕儿如临大敌? “屋里都擦干净了,你回去歇着吧,别到处乱跑。”林燕儿是李四儿亲点的通房大丫头,说话还是颇具分量的,秦瑶娘不敢和她硬顶,只得乖乖的出去了。 秦瑶娘迈腿刚出门,就见吴江从门外跑到玉柱的跟前,禀道:“二爷,江宁将军府方才派了信使来,说是跟咱们随行的戈什哈耆强,他二叔的一大家子被发配宁古塔后,先后都病死了,如今成了绝户,让他赶紧派人去宁古塔善后发丧。” 玉柱点点头,叹息道:“唉,宁古塔太过于苦寒了,活着不易啊。你先拿二百两银票过去,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另外,老爷的门生德桑,现任宁古塔副都统麾下的协领。我这就写封亲笔信,再夹上老爷的名帖,你一起交给耆强。想必,有德桑在宁古塔照应着,总要强一些吧?” 吴江重重的一叹,说:“二爷您真的是少有的大善人。小的若是耆强,一定会感激涕零,永世不忘您的大恩大德。” 玉柱微微一笑,数落道:“少拍马屁,多办正经的差使,滚吧。” 等玉柱往屋里走的时候,却见秦瑶娘目光呆滞的傻站在门口,恰好挡住了他的去路。 玉柱向来不和下人们一般见识,因为,完全没那个必要。 “秦瑶娘,你傻站干什么?挡二爷的道了!”林燕儿可不会跟秦瑶娘客气,一声娇斥,就把秦瑶娘给震醒了。 秦瑶娘慌忙退到一旁,跪下请罪,颤声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请二爷狠狠的责罚。” 玉柱从来没有胡乱打骂下人的坏毛病,他淡淡的说:“既然精神不济,且去歇息一日,明日再来当值。” “谢二爷恩典。”秦瑶娘眼圈猛的一红,把头一低,蹲身行了礼,便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