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管事,长随,护院,都必须带去。”李四儿担心儿子吃苦,身边无人使唤,不顾玉柱的反对,楞是强行做了主。 “刘嬷嬷,你记得提醒我,找老爷要老太爷的名帖。在家千日好,出门万事难。宁可放着不用,也总比事到临头的抓瞎好。”李四儿考虑得十分周到,连佟国维的名头都敢借用。 “跟去的丫头嘛,就不能太多了,顶多两个。”李四儿琢磨来琢磨去,终究还是担心,去了外头的丫头胆子变大,要爬床。 玉柱还小,远没到拥美高卧的年纪,李四儿的安排,他听着就是了。总不可能为了这么点事,吵闹不休吧? 一连几天,府里被搅得人仰马翻,大家都在李四儿的驱使下,积极收拾玉柱出门的东西。 经过李四儿慎重的考虑,跟着玉柱一起下江南的丫头,定为寒霜和寒雪。原因很简单,这两个丫头,并不是最漂亮的,爬床的心思也不明显,而且也是伺候惯了的贴身丫头。 消息传开之后,林燕儿整个的蔫了。她一向自负美貌,且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谁曾想,男人压根就把她忘在了脑后。 自从进府之后,没办法出二门的林燕儿,就和林家失去了联系。 林燕儿不傻,林家一直想巴结上她的男人,怎么可能不给她递信呢? 只怕是,林家派来递信的人,没办法进大门吧? 还真叫林燕儿猜对了! 刘嬷嬷知道内外互通消息的厉害,故意卡死了二门,叫外头的人,摸不清楚二门里的情况。 玉柱望着桌面的请帖,心说,七阿哥还真的是言而有信。 说实话,如果不是贝勒府派人送来了请帖,玉柱已经把这事给忘了。 不管怎么说,七阿哥赏的面子足够大,玉柱必须得去,不去就是冤枉得罪人了。 只是,七阿哥府上请客,老九,老十,老十四,恐怕也要去吧? 地位太低,令人十分的头疼。玉柱即使用脚趾头去思考,也知道,到时候,注定有打不完的千,请不完的安。 下午,孙承运来了,他拿出七阿哥发给他的请帖,笑嘻嘻的说:“哥哥我是沾了你的光。” 玉柱一看就明白了,七阿哥这是担心他没熟人,故意让孙承运去陪他的。 “……到时候,你若是当上禀生,便来我府上吃酒耍子。” 这是七阿哥的原话,他不仅说到做到了,还考虑到了玉柱的尴尬处境,连陪客都拉来了,实在是周到妥贴之极。 七阿哥天生残疾,玉柱是个低贱的外室子,这就有了同病相怜的基础。 另外,头名案首禀生,说起来简单。实际上,不下苦功夫,没有毅力和恒心,文学水平不够,肯定不可能到这个地步的。 七阿哥哪怕是同病相怜,有些怜惜玉柱,也不想抬举一无是处的旗下纨绔子弟。 玉柱没有在县学、府学或是书院里读过书,自然也就没有同窗了。 不然的话,他高中头名案首之后,同窗们必定会登门道贺,哪里还能如此的清静自在? 孙承运虽无官职,却有一等男的爵位在身,又是待婚状态的和硕额附,他的小日子比一般无爵的宗室觉罗,强多了。 孙承运是个聪明人,他主动放下架子,利用上层关系网,和赵东河一起做生意,每年也有近千两银子的进项。 空架子身份,又不能当饭吃,何必穷摆谱呢? 目前,九成九以上的红带子觉罗,并无任何爵位。他们只能靠着屈指可数的一点口粮银,勉强度日。 而且,黄带子宗室,绝大部分也无爵位。他们既不会读书,又不擅弓马,还不能经商做生意,日子自然过得苦哈哈的。 在这四九城里,除了隆科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