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将军,我查明白了,那两个美女的确是公孙阅借公子郊师送进宫的。”禽滑对田忌说道。
田忌点了点头:“果然和孙先生想的一样。”
孙伯灵若有所思地说:“他会送美女给大王,自然是希望齐国内乱,说不定他和公子郊师是一党,又说不定这事庞涓也有参与。我们在回齐国的路上,遇到了刺客,当时我就怀疑是公孙阅派来的,意在阻止我们回到齐国。公孙阅大概也知道,如果我们回到齐国,他的阴谋就无法得逞了。”
田忌一惊:“你们遇到了刺客?!怎么没听你说起过?那当时怎么样,没伤着你们吧?”
孙伯灵摇了摇头:“没有,刺客被…钟离姑娘打跑了。”说到“钟离姑娘”这四个字的时候,他微微颤了一下。
田忌看着孙伯灵黯然的样子,一阵心酸,这些天,他和禽滑都尽量不在他面前提起任何关于钟离春的事。他轻轻地拍了拍孙伯灵,又说道:“如此说来,公孙阅是不能再留了。”
“除掉公孙阅并非易事,他现在深得大王信任,又有邹忌这个靠山。再说,除掉了公孙阅,钟离秋怎么办呢?她一个人带着个孩子,怎么生活呢?”孙伯灵长叹一声:“当初为了让公孙阅答应帮我逃出魏国,我明知他是庞涓的人,却还是让钟离秋嫁给了他。我实在是…太对不住这两姐妹了…”
夜晚,田忌和夫人坐在的寝殿中。
“孙先生怎么样了?”田忌的夫人问道。
田忌叹了口气:“还是和前几天一样,整日闷闷不乐的。我跟他认识这么多年了,连他当年刚从魏国逃出来还伤得那么重的时候都算上,也都没见他这么难受过。我原本想着他终于回到齐国,被大王再次重用,成为军师,以后一定能越来越顺遂了,没想到出了这种事。”
田忌的夫人也叹了口气:“要不然你跟他说,让他先休息几天吧,我听仆从说,他这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本来他身体就不好,再这么下去要扛不住了。”
田忌懊恼地说:“早知道那天我不该告诉他先王要给大王找一名贤德的女子做王后的事了。我也没想到,孙先生作战一向有千条妙计,怎么在这件事上选了这么个下下策,最起码,他去找钟离姑娘之前来跟我商量一下也行啊,我也会告诉他不该这么为难钟离姑娘,可谁知他就这么直接去找她了。”
田忌的夫人点点头:“也难怪钟离姑娘,我也是个女人,将心比心,要是我听到你对我说这种话,我也要伤心死了。”
田忌又叹了口气,说道:“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赶快找人劝服大王,让大王不再不理朝政。”他气恼地说:“先王一向教子有方,诸子之中除了大王,没有谁是如此贪图享乐、懈怠惫懒的,就连公子郊师,虽然一直被太后溺爱,性格骄纵了些,但也是个能听进去劝、知道上进的人,大王年幼时,也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怎么现在成了这个样子!”
田忌的夫人想了想,说道:“你还记不记得,小思小的时候,曾经一度不肯读书习武,每日只与几个不三不四的坏孩子贪玩厮混,有一次还偷了家里的钱跟他们出去赌?”
田忌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这些我都记得,当时我还埋怨你,老二出生前,咱们就小思这一个儿子,一定是他小时候你太娇惯他,给他惯坏了。可是后来,小思也就改好了啊?再说这跟大王有什么关系?”
田忌的夫人低声说:“我一直都没告诉你,当时,小思偷了家里的钱出去赌,你知道之后给他打得好几天都下不了地。第一天晚上,我去看他,他身上疼,睡不着,拉着我哭着说,他也不想跟那些坏孩子混在一起,可是他没有别的朋友,所以就算他知道偷钱不对,赌博也不对,那些坏孩子让他去做的时候他也还是照做了,因为他不想连个跟他说说话的人都没有…”
田忌皱了皱眉:“这孩子简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平常人家的孩子有几个有他这么好的条件?从小他要什么我们就给他什么,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田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