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上还在扒拉着曲子,但心里一直在琢磨着心魔刚才说的话。 其实心魔说的巫药我记得,那是司农殿特意调配出来坑害炼气士的。 毕竟巫一直看人类修士不顺眼,尤其第一批拜入道门的修士,他们都是内定好要去天上当神仙的,自然不允许娶妻、生子,免得在人间有牵挂。 要说那些大巫也是真损,当年司农殿药田的‘醉仙果’‘仙狐涎’最低都是万年以上火候,这些威力强大的灵药再加上大巫们的精心炮制,所表现出来的药效那叫一个离谱。 我记得当时只要一把药面儿撒下去,甭管你是普通修士还是大罗金仙,闻见了,要么把药性给泄干净,要么气血上涌爆体而亡,除非遇见师父这种级别的帮忙化解药力,否则绝对没有第三条路可选。 反正这巫药研究出来的第二年,世上就足足多了上千名道门修士的后裔。 只能说这玩意确实有点损,所以我根本没往拿它对付玄贞那方面想,但心魔不一样,只要目的能达到,这世界上有它干不出来的事儿么? 一边想事儿一边抚琴,那琴声弹着弹着就不知道飘哪儿去了。 估计心魔也能猜到我的心理活动,开始见缝插针了:“反正她最后都要死,四劫散仙的元婴精气,与其让它白白消散,倒不如便宜了你我。 你要知道这东西就算你自己不用,等回去之后也可以转送给你的那些红颜知己,不说让她们变成绝世高手,至少也能拥有在人间自保的能力吧? 最关键的一点,玄贞在昆仑属于孤家寡人,你把她骗到山下下手的难度远比对真一动手的难度低得多,怎么样,愿不愿试试?” 要说心魔不愧是心魔,它太了解本体了,所以每次蛊惑起本体来都能用最平实的语言抓到重点和痛点。 反正我是被它说心动了,不过嘴上还是敷衍着:“我先想想再说吧。” “那你慢慢想,我有的是耐心。” 又是一声冷笑,心魔的意识慢慢缩了回去。 不过这时候我感觉到玄贞的气息越来越近,几秒钟之后她推门进来:“别弹了,难听的要命,把身上衣服脱光,去蒲团上盘膝坐好。” “啊?” 我停下动作,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不好意思玄贞祖师,我没听清,您刚才让我干什么?” 然后玄贞就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往外蹦:“我让你把身上的衣服全部脱掉,去后面那个蒲团上盘膝坐好,这回听清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