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一个特熟悉的声音从远处黑暗中传了过来。 我都不用扭头过去看,直接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申公序你挺能藏啊。” “是你那俩b下子太菜,旁边有个大活人都发现不了。” 他叼着根烟,吊儿郎当走到我面前:“怎么样,你爹我在山下演那场戏演的像不像?” “你他吗跟谁俩没大没小的呢?” 我一脚朝申公踹过去,他躲都没躲,直接往后瞬移了一个身位:“啥也不是,踢个人都踢不明白,还敢孤身一人闯昆仑呢?” 我都不想搭理他:“有屁快放行吗?还是说你来昆仑就是专门为了埋汰我几句的?” “没事儿,就是咱俩好几天没见了,闲着无聊过来跟你唠唠嗑。” 他就跟个老佛爷似的,晃晃悠悠走进藏经阁,然后随便找了个蒲团盘腿一坐:“年也过完了,打算什么时候回去跟柳青青成亲啊?” 我问他:“是我结婚又不是你结婚,你着鸡毛急?” “我不着急啊,就随口问问。” 他把嘴里的烟头‘啪’的吐到地上:“不过有件事要提醒你,虽说今年农历闰二月,但满打满算距离端午节也就剩下不到半年的功夫,如果我没猜错,今年这个端午天道就要开始发动了吧?” 是啊,能完成吗? 不得不承认,虽说我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但直到申公把准确时间摆到我面前这一刻,我才真正开始有了紧迫感和危机感。 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里要先灭了昆仑,再去整合东西欧教廷,然后祸水东引,挑起天心岛跟冥府、教廷、埃及神教之间的冲突,就凭我现在这吊儿郎当的德行,怎么看也不像能完成的样儿。 而且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六百年前的我了,失去了睥睨天下的实力,就算欧洲那边有金发男吧,可削弱冥府这个庞然大物哪是轻易就能做到的? 看我眉头紧锁着半天没吭声,申公又开始扯犊子了:“要我说啊,没必要难为自己,办不到咱就别办了。 你呢,现在就回去跟柳青青成亲,然后趁着洞房花烛如胶似漆的时候狠狠干个三天三夜,争取先把我巫族的新鲜血液给弄出来。 然后接下来的时间也别再惦记什么冥府啊、天心岛了,干脆带着几个姑娘去环游世界,就当度蜜月,一边玩一边找找那你那肉身在哪儿,能力恢复了,这样在天道发动的时候咱不说能逆天改命吧,至少在面对域外天魔的时候能有一战之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