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挺让我意外的。” 顺着卓逸推开的门走进去,映入眼帘的还是一个规模特别大的教堂。 她在海参崴这边的据点明显比在其他地方规模要大些,这教堂足足能够容纳三四百人,赶上国内一些城市基督教会的规模了。 卓逸带着我们一直往前走,我也一边问她:“天心岛的人为什么要增加实力?尤其是凌长老、妘螭这些人,他们本身就已经很强了,还修炼个什么劲儿?” “这话说的,你姐实力也很强了,可她就不修炼了么?” 卓逸嗤笑一声:“你永远不能理解狂信徒的心理,就像你认为这些邪教徒对我的崇拜太过火一样,天心岛内对‘主人’的崇拜,比他们可要狂热的多。 我说过,天心岛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复活主人,为此他们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哪怕隐忍万年,哪怕粉身碎骨也毫无怨言。” 就像卓逸说的,我的确不太理解狂信徒,也就没吭声。 她倒是说来劲儿了,咔咔往我脸上喷唾沫:“反正长老院跟我们这些执事不一样,我们算半个现代人,是见识过花花世界的,所以在离开天心岛后通常会生出二心,不愿配合这些疯子一起去毁灭世界。 可长老院那些人是亲眼见识过那些域外天魔有多强大的,在他们眼里,世界就应该是那个样子。” “哪个样子?” “被那个所谓的‘主人’,以及它的族人统治的样子。” 卓逸的表情开始变得严肃了:“他们都是人族,是万年前被巫统治的、那些连蝼蚁都不如的人族,是巫一根手指就能碾碎一大片的货色。 你试想一下,如果你像奴隶似的被人圈养起来,每天只能从事一些最低级的劳动,毫无尊严跟人格可言,不知道会不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因为一句话、一个动作,甚至一个眼神就招来杀身之祸,被巫找乐子似的抹杀。 结果突然有一天,一群不知道来自何方的家伙从天而降,他们表现出了你永远无法理解的力量,杀掉了看守你、奴役你的巫,对你振臂高呼:来,跟着老子干,等老子打下这片江山,与你们共享这份基业;我问你,遇见这种事儿你是什么心情?你会怎么做?” 我有点不情愿的回答:“虽然我总觉得你他吗好像在挖苦我,但我不得不承认,要真遇见这种事儿,我肯定也是会跟他们一起反抗的。” “那不就结了?我刚才跟你说的,就是长老院那些人第一次见到域外天魔时的景象。” 长舒一口气,卓逸眼中露出了回忆的神色:“这些秘密,也是我在成为执事之后才慢慢了解的。 没错,域外天魔不是什么善人,它们根本没有帮助人类的想法,只是需要牺牲,需要人类的灵魂之火帮自己抵抗天道的反噬。 可是谁在乎呢?对于被压迫了万万年的人类来说,当时的域外天魔就是自己翻身的唯一希望,哪怕明知道自己是在被利用他们也心甘情愿。 我曾经在岛里看过一副画册,那上面描绘的画面是域外天魔与巫作战时的景象;在域外天魔被大巫们压制时,无数在他们眼中如蝼蚁般的人类双眼血红的、疯狂的冲上去,毫不犹豫的自爆魂魄,想要以此来破掉大巫们的护身法阵,那场面有多震撼你根本想象不到。” “好了好了,你别在这儿跟我俩宏大叙事了。” 我抬手打断卓逸:“要知道认知这东西是有局限性的,对于那时候的巫来说,压根就不认为自己跟人是一个物种,就像你养了一群羊,你会对那些羊仁慈吗?” “你别太敏感,我没有在指责你,我只是给你讲讲我所了解的事儿。” 穿过一条走廊,又拐过一个方厅,卓逸推开一扇门,在一个小型的、像是会议室的门口停下。 她也没有往里进的意思,而是继续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