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么惊讶么?” “废话,你可是冥府阎王啊,身为阎王你怎么能娶妻生子呢?” 水云仙满脸狐疑:“更别说你还是昆仑的祖师,如果真有这种想法,在昆仑那会儿就完全可以找个道侣双修,何必到现在才娶妻?段天老儿,你不会是在忽悠爷爷我吧?” 得,我算看明白了,这水云仙压根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刚才可能因为跟我是第一次见面,他说话还算中规中矩,可聊到激动的地方本性一下就暴露出来了。 但也不得不佩服段天心思缜密,简单两句就把话题给印出来了。 我看见他摆出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态度,沉着一张脸,深深地叹了口气:“哎,我当然不会主动去娶妻生子。” 他装模作样的往脚下岩浆处瞄了一眼:“这些事都是心魔做的,他当年趁我重伤在我脑海中萌芽,强占了我的本体,又跑到阳间去强抢了一位明朝的公主,我的女儿段雨墨,就是心魔跟那明朝公主的骨肉。 之后心魔一直谋划着独揽冥府大权,想得到鬼界鬼族的支持,于是让雨墨嫁给一个凡人,把她全身修为封印起来,全部转化进他们的女儿体内,想让我那外孙女跟鬼族联姻,成为他得到鬼族支持的筹码,哎……” 用了三五分钟的时间,段天把近几百年的事儿给水云仙都讲了一遍。 他说话的时候,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个垂暮老人似的,目光呆滞、喃喃自语着,给人一种特别强烈的,那种英雄迟暮的唏嘘感。 可水云仙就跟听八卦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儿啊。 他支棱着耳朵搁那听,是不是还‘嘿嘿’乐上两声,那德行怎么看怎么感觉他特欠揍。 等段天说完了,水云仙拍拍手:“哎呦,想不到你段大仙人也有阴沟里翻船那天,这可真是……报应不爽?不对,你老头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自作自受?诶,你好像也没作过什么幺蛾子啊?” 他抓耳挠腮的往外蹦着形容词,连说了几个都有点词不达意。 后来他索性开始摆烂了,俩手一摊:“算了,总而言之一句话,那就是你老哥最近几百年走背字儿。 按说以咱俩这关系,你落到现在这步田地我怎么着也该感叹两声、安慰你两句,可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心里怎么就感觉特别舒坦、特别想乐呢?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