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接着道:“青州本就是夜儿的封地,他贵为亲王,又是你嫡亲的弟弟。让青州的百姓,献些宝物给他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儿,你罚罚俸银告诫他一番就算了,怎么能打他,关他。” 在太后看来,这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儿,是可以直接揭过去的。 凤城寒在心中冷笑:“母后可要去青州听听百姓们是如何评价夜王的?因为夜王在青州做的事儿,已经让青州民怨四起。若民怨积深,百姓便会反,这天下便会不稳。若不惩治夜王,以儆效尤,这藩王岂不是人人都会跟他学?这天下岂不是会乱了套?” “哀家不管那些。”太后讲不赢道理,便不讲了,“你若还认我是你母后,就赶紧将夜儿从大牢里放出来,否则……” “否则如何?母后要不认我这个儿子,跟着夜王去青州吗?”凤城寒直接说了他母后的话,让他母后无话可说。 “你……”太后气得翻起了白眼儿。什么她要跟着夜王去青州?分明是这个不孝子,想把她气到青州去呢!她若是去了青州,便算是如了他的意了。 她才不会去青州,她是太后,又不是什么太妃,才不会跟着做王爷的儿子去封地。 “太后娘娘息怒啊……”崔嬷嬷连忙扶住了太后。 “你们这些人是如何伺候太后娘娘的,没瞧见太后娘娘身子不适吗?还不快扶太后娘娘回云祥宫歇息。”凤城寒看着太后身后的宫女冷声道。 “是。”宫女们纷纷上前搀扶太后,和崔嬷嬷一起,扶着气得头昏眼花的太后回了宫。 太后回到云祥宫,刚在床上躺下,便发现她的床前少了个东西。立刻问:“夜儿送哀家的玉石屏风呢?” 她走的时候,这屏风还在她的寝殿中,怎么回来就不见了。 宫女低着头小声回道:“太后娘娘出去没多久,皇上就派了人来。说这玉石屏风上的玉石,是夜王抢的别人家的传家宝,要还给人家,便将玉石屏风抬走了。” 太后气得呼吸都急促了起来,白眼儿一翻,直接气晕了过去。 “太后娘娘……” “快,快传御医。” 一刻钟后,御医跑着到了云祥宫,给太后把了脉,说她这是怒火攻心,血气上涌一时承受不住,这才晕了过去。开了药方后,又嘱咐宫人,要小心照顾太后,不可再让太后动怒。 御医走后没多久,这太后就醒了。她醒了后,便让所有宫女都出去,只留了崔嬷嬷在身边。 “崔嬷嬷,你去找人,将皇上不孝,将哀家气晕的事儿给传出去。”太后躺在床上,目光阴森地冲崔嬷嬷道。 崔嬷嬷皱了皱眉:“这怕是不太好吧!您和皇上是母子,若是皇上知道了,怕是会伤了您二人的母子情分。” 这皇上虽然是不像夜王殿下那般孝顺,但是他也是太后娘娘的儿子,这当娘的,怎么能传这样的话坏自己儿子的名声呢! 太后瞪着眼睛道:“他拿哀家当母后了吗?他若拿哀家当母后了,就不该那样气哀家。他不孝,哀家还说不得了。” “太后娘娘……” “你就照哀家的吩咐去传,哀家要让全天下的百姓都知道,他们的皇上是个忤逆不孝之人。” “……是。” 翌日。 崔嬷嬷一大早就拿着太后宫里的腰牌出了宫,因为太冷了,她便直接找了间茶楼。打算在茶楼找个人,将皇上把太后气晕的事儿告诉他。 这世间的流言,便是从一个人告诉另一个人开始的。只要她告诉了一个人,过不了几日,整个京都的人便也会知道了。 她要了一壶热茶,刚端起茶杯没多久,就听见隔壁桌的人说:“你们听说夜王的事儿了吗?” “听说了,难怪夜王年年回京都的排场都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