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月听了这话,唇角微微扬起。 “不得好死吗?”云挽月轻轻一笑。 前世的时候,她已经不得好死过了,今生还有什么可怕的? “这次应该轮到你了。”云挽月说了一句让人听不太懂的话。 沈蓉儿还想骂两句什么。 但是秦守担心沈蓉儿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刺激到云挽月,毕竟自家太子妃还有孕在身呢。 于是秦守就拿出帕子把沈蓉儿的嘴给堵了。 沈蓉儿被人掼在地上,彻底成了阶下之囚。 云挽月看着寂静的军营,看着秦守问道:“可有你家殿下的消息?” 秦守道:“我刚才已经让人去打探了。” “不过你放心,殿下说了,若是出事,就会往空中放信号,让我带你离开,务必护住你,如今既然没有什么信号,应该一切都顺利。”秦守继续道。 云挽月听到这,心中五味杂陈。 在这个时候,夜北澜想的还是把她安顿好。 秦守可是夜北澜最得力的属下,可夜北澜还是把秦守留下来了。 虽然擒拿了沈蓉儿。 可云挽月也无法安心休息。 她一直等到天将破晓。 大军终于回来了,云挽月也等来了打了胜仗的消息。 “这次我们重挫了梁王府的人!用不了多久,梁王府的人就会投降!”秦守很是兴奋。 云挽月看到秦守,就问道:“你家殿下呢?” 秦守见云挽月担心夜北澜,轻咳了一声:“殿下没什么事情。” “人呢?”云挽月没有亲自看到人,还是觉得不安心。 秦守道:“殿下应该一会儿就来见你了,你先坐下来休息一下。” 云挽月很是着急:“人在哪里!我自己去见他!” 秦守见云挽月这样着急,也不敢惹云挽月,动了胎气,那就麻烦了。 于是秦守就道:“那你随我来。“ 秦守带着云挽月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大帐里面:“人就在里面。” 也就在这个时候,云挽月看到了一个随从拿着染满血的衣服往外走来,她顿时吓了一跳。 夜北澜这厮不会又受伤了吧? 也不怪云挽月这样想,受伤这件事对于夜北澜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从前对于夜北澜受伤这件事,云挽月就算是没有报复成功的畅快感,也不会过多关注。 但是这一次……看到这染血的衣服。 云挽月只觉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云挽月大步就往大帐里面走去。 秦守站在一旁,吩咐了一句:“谁也不许再进去了!听到没有!” “听到了。” 云挽月进去之后,一眼就看到正在水中的夜北澜。 夜北澜正在沐浴! 云挽月此时脑子有些发懵,不但没有回避开来,反而往前走了几步问了一句:“你伤在了哪里?” “受伤怎么能沐浴!”云挽月又问。 夜北澜看着眼前那紧张的女子,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受伤是不能沐浴,可我根本就没受伤。” “那……那刚才的血衣是怎么一回事儿?”云挽月问道。 夜北澜低低一笑:“战场上当然会有血,那都是别人的血。” “我的身上血气重,我怕冲撞了你,所以就想先沐浴后再去见你。”夜北澜继续道。 说着夜北澜竟然就从水中站起来了。 云挽月吓了一跳,连忙转过身去:“你……你干什么!” 夜北澜从水中出来,道:“害羞什么?你又不是没见过。” 云挽月当下就要往外走去。 谁知道夜北澜却抓住了云挽月的手腕,开口道:“你不是想知道我受伤了吗?回头看看。” “放心,我穿了裤子。”夜北澜笑着说道。 云挽月愣了愣地问道:“穿裤子了?” 云挽月小心翼翼地回头,夜北澜的确穿了裤子。 在军营之中,不如家中隐秘性好,夜北澜担心有人误入,自然就穿了裤子下水。 云挽月长松了一口气。 但目光还是不可避免地落在了夜北澜的胸膛上。 他的胸膛上遍布各种各样的伤疤。 其中有很多,都是因为她。 看着那些伤疤,云挽月觉得自己的心被揪在了一起。 其实今生的夜北澜,一直在竭尽所能的保护她啊! 云挽月忍不住的伸手去摸夜北澜的一道伤疤:“对不起。” 云挽月的声音之中,带着歉疚。 夜北澜听到这,眯了眯眼睛道:“月儿,你最好把你的手拿开,我可不想当禽兽。” 云挽月连忙把手拿了回来。 夜北澜在云挽月的面前转了个圈。 云挽月看到这一幕皱眉道:“你这是干什么?” “不是担心我有没有受伤吗?顾不上我还在沐浴,就闯进来了,那就看个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