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月情真意切。 仿若云肃为了夜家江山,可以牺牲自己一样。 “父亲或许有罪,有不敬天家的罪,但父亲在誉王的事情上,绝无半点私心!那样做对父亲也没什么好处,还请陛下明察。”云挽月继续道。 夜奉天端详着云挽月。 眼中的怒意少了几分。 神色开始有几分恍惚。 好像透过云挽月,在看另外一个人一样。 “你这般模样,倒十分像她了。”夜奉天轻叹了一声。 然后揉了揉额角,开口道:“你们的胆子可真大,不过你们口说无凭,不能你们说什么,我就信什么吧?”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愿意让夜奉天冷静了下来。 愿意听他们说说这里面的事情。 不过只要夜奉天愿意给他们机会说就足够了。 云挽月看向了夜北澜:“后来父亲出了事情,我走投无路,就求了澜王殿下。” “澜王一直因为和离的事情,对我和云家有歉疚,所以愿意听我说什么,也愿意帮我。”云挽月继续道。 夜北澜道:“父皇,这件事儿的确有蹊跷。” “儿臣找到了当年的太医,还有接生的,以及之前伺候过……母……德妃的人。”夜北澜提起德妃,声音就有些低哑。 夜奉天打量着夜北澜,问道:“我知道,如今你因为知道自己不是德妃亲生这件事,和德妃闹得很不愉快。” “但是她到底养育了你,你当真不念半点旧情吗?”夜奉天问道。 夜北澜的神色坚韧:“儿臣只论对错,不论亲疏!” “帮云大人,也不是因为云姑娘来求情,而是因为像是云大人这样的臣子,是社稷的福气,别人避之不得的事情,他却愿意做,是因为他想维护君主。”夜北澜继续道。 “证据呈上来,让孤看看。”夜奉天也有一些倦了,淡淡的说道。 夜北澜早就把证人还有证据带来了。 一一让人带到这后殿。 夜奉天听完,冷声道:“都退下吧。” “父皇……我没有构陷昭王兄的意思,至于这血脉也只是存疑,毕竟这只是一些辅证,谈不上真正的证据。”夜北澜继续道。 谁也没抓到德妃娘娘做对不起夜奉天的真正证据。 就凭着孩子早产,还如同足月儿这样的证据。 实在不足以定罪。 不过这疑惑的种子已经埋下。 云挽月就不相信夜奉天能不往心里去,至少,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夜奉天在意。 至于夜奉天日后要怎么对夜锦朝,那是夜奉天的事情。 但现在。 她有足够的理由,用这个借口把调查父亲案子的人,从夜锦朝变成旁人。 不管是谁。 只要不是夜锦朝,事情就有回旋的余地。 夜奉天思索再三,开口道:“这件事,你们可对其他人说过?” 云挽月连忙道:“事关重大,我们也没有切实的证据,所以并未对他人提起。” “日后不许再提这件事。”夜奉天吩咐着。 云挽月知道,夜奉天不想让这件事传出去。 别说事情没有定论了,就算是有定论,那夜奉天也不会想这件事传出去。 云挽月当下就道:“请陛下放心,臣女绝对不会再提。” 夜奉天点了点头,就道:“走吧,上朝。” 云挽月有些忐忑,夜奉天知道这件事之后,并没有其他的表示了,也不知道,夜奉天有没有把她的诉求听进去。